遇不喜歡在人前顯露,因此猶豫。柳如夢在一旁勸道:“一心哥哥,你就隨便耍幾下嘛。就當給老人家解悶了。”白衣老人也說:“如夢姑娘說的對。你就不要推辭了,來吧。”

吳秋遇無奈,便在山丘前面的草地上耍起了當初揹著師父偷偷學會的“五禽戲”。當年吳秋遇被濟蒼生帶回太白山療傷,對習武並無多大興趣,只是由於師父強迫才不得不學。後來在師父藏書的秘洞無意間發現了一本《五禽戲》,上面圖形生動、怪式迭出,依樣耍玩之後甚覺有趣,便偷偷堅持練習聊以解悶,沒想到後來倒成了保命的本事。後來在天百山莊遇到鐵秋聲,才知道那套身法其實不是華佗的“五禽戲”,而是武林至尊翁求和與少林方丈等幾位前輩研議之後新創的武功,名叫“隨心所欲手”。據說是綜合了中原各派武功的長處,應該是非常厲害的武功。只不過吳秋遇當時只作為遊戲偷偷學來,還悟不出其中的訣竅,也使不出其中的威力。不過這“隨心所欲手”靈活多變,用來玩耍解悶,倒甚是好看。因此,柳如夢一說讓他耍幾下給老人家解悶,他就使出這套身法來。

白衣老人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柳如夢問:“怎麼樣,一心哥哥厲害吧?”白衣老人並不直接回應,而是好奇地問道:“他叫吳秋遇,你為何叫他一心哥哥?”柳如夢看了一眼吳秋遇,見他仍在專心演著,低聲對白衣老人說道:“他原來是五臺山的小和尚,叫一心。有一年摔下山崖,在我家養了些時日,我就一直叫他一心哥哥。”白衣老人問:“他的武功也是跟你家裡人學的?”柳如夢搖頭道:“不是。他摔有內傷,時常發作,後來……”

吳秋遇一套身法使完了,收了式,回到白衣老人身邊,憨笑道:“老前輩,晚輩獻醜了。”柳如夢見吳秋遇回來,就去給他端水。白衣老人問吳秋遇:“你這個是從哪學來的?你師父是誰?”相處多日,大家已經熟識。吳秋遇便不作隱瞞,直言相告:“我師父是神醫濟蒼生。”白衣老人一皺眉:“這套武功也是他教你的?”吳秋遇搖了搖頭:“不瞞老前輩,這個是我一時貪玩,從師父的書堆裡翻出來的。我看到書皮寫的是《五禽戲》,名字很有趣,裡面又有很多圖畫,也沒想著是武功,只當玩耍,就偷偷練了。我師父並不知道。”“五禽戲?”白衣老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苦笑道,“難怪。我想你師父也不至於把你教成這個樣子。”

柳如夢端了一碗清水,遞給吳秋遇,笑嘻嘻問白衣老人:“他耍得怎麼樣?”白衣老人笑道:“不錯不錯。很好玩,很好看。”柳如夢不服氣地說道:“只是好玩好看,難道他不厲害嗎?”白衣老人說:“他耍得不錯,哄你和老朽開心足夠了。要說有多厲害嘛……”白衣老人說著,笑眯眯搖了搖頭。吳秋遇和柳如夢都很驚訝地看著白衣老人。柳如夢不懂武功,在她眼裡吳秋遇就是最厲害的,可這白衣老人只說吳秋遇的招式好玩好看,卻一直不承認他厲害,不禁心中納悶。吳秋遇拱手道:“老前輩見多識廣,所說的當然不會錯,晚輩這個確實只是皮毛。如果您老人家有何指教,晚輩恭請賜教。”白衣老人說:“你耍了一通,也該累了,先歇歇,陪老朽聊聊天。改日老朽再看你耍弄,若是忍不住,也許會多嘴說幾句。”“多謝老前輩。”吳秋遇喝了水,將空碗遞給柳如夢,自己在白衣老人身旁坐下來。

白衣老人問道:“濟蒼生是你師父,你為何不跟師父在一起,卻獨自出來闖蕩?”提起師父,吳秋遇面色黯然,傷心道:“我師父已經……不在了。”“不在了?”白衣老人似是吃驚不小,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吳秋遇心裡只想著師父的事,沒有掛心白衣老人的反應,喃喃道:“幾個月前,師父帶我下山,本來是要去西域找雌雄雙怪的。剛走到朔州,因為我打報不平,招惹了鐵拳門。他們假意請我師父去看病,卻暗中設下圈套,把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