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增。

這天晌午,白衣老人看完吳秋遇的整套演練,點了點頭,似是比較滿意,招呼吳秋遇過來休息。吳秋遇說:“以前晚輩演練這套身法,覺得自己已經使得很熟了,今日才知只學了皮毛。幸虧老前輩見多識廣,用心指點,晚輩真是收益匪淺。”白衣老人說:“老朽不過是隨口說幾句,練不練得好是你自己的事。我看如夢姑娘對這個好像沒興趣。”柳如夢笑道:“以前我還想著跟一心哥哥學點武功,後來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耍不了那個。這練武的事啊,還是留給你們男人好了。我也就是看個熱鬧。”白衣老人說:“那咱們就說點別的吧。不能冷落了如夢姑娘。”柳如夢道:“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白衣老人說:“那我們要是背後說你,你可不準偷聽。”柳如夢說:“我有什麼好說的?要是真有跟我有關的事,那我也聽聽。”白衣老人說:“來來來,都坐下。咱們哪有那麼多正經事,閒聊嘛。”柳如夢和吳秋遇都覺得這白衣老人見多識廣,很願意聽他說話,便都在他身邊坐下來。三人圍成一個小圈子,閒聊起來。

閒扯了一陣之後,白衣老人忽然問道:“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吳秋遇一時不知該從哪說起。柳如夢說:“我們從小就認識。我十二歲那年,一心哥哥從山崖上摔下來,我爹路過,把他揹回來。他就在我家養傷。那時候他……”吳秋遇撓撓腦袋,說:“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和尚。多虧柳大叔和香兒妹妹照顧,我才逐漸好轉。”柳如夢繼續說:“那幾個月,我們過得很開心。我娘死後,我從沒那麼開心過。後來,他的內傷時常發作,我爹也沒辦法。正好他師父從那路過,我爹就求他把一心哥哥帶走治病。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捨不得他走,哭了好幾天……”說到這裡,他偷偷看了一眼吳秋遇。吳秋遇說:“其實我也捨不得走。半路上好幾次想跑回來,都被師父抓回去。後來師父下山打聽訊息,說你們都不在那了,小院也被火燒燬了。我傷心了很久,從那以後,我就沒心思習武了,越來越貪玩。”聽到這裡,如夢心中暗暗感動。

白衣老人問:“那你們怎麼又到了一起?”柳如夢說:“我被壞人拐走,賣到洛陽,後來被任員外夫婦收養,認作義女。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一心哥哥了,但又盼著哪一天能再見到他,就偷偷畫了他的像,每天都看……”說到這裡,柳如夢面色微紅,低下頭去。白衣老人笑道:“難得你如此痴情。後來呢?”柳如夢繼續說道:“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心哥哥也到了洛陽,還被請到府上給我義父看病。當然了,那時候我只知道他是個大夫,還不知道他就是一心哥哥。府上的二孃有私心,趁著義父病重,要逼我嫁給一個無賴。丫鬟春香出主意,說請這個小大夫進府幫忙,讓他冒充……冒充……後來歹人到府上鬧事,被一心哥哥擒了。我義父聞知是二孃的指使,氣得吐血,臨終託付一心哥哥照顧我。辦完喪事,一心哥哥要走,丫鬟春香勸我留住他,招贅……我那時心裡還想著一心哥哥,也不知他就是呀,並不願意。後來想到我畢竟不是老員外的親生,便要離去尋找生父。覺得他可以信賴,於是就跟他一起上路了。後來在登封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可惜已經……後來他跟我去祭拜爹爹,看了墓碑,他才認出我,我也才知道他就是一心哥哥。後來我們就一起出來……後來就到了這。”白衣老人點了點頭:“看來是蒼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