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孔傑心中仍有顧慮。曾可以看了出來,又對孔傑說道:“當然,咱們也不能明著去與丐幫為敵,讓雌雄雙煞帶頭,其他人喬裝前去。”孔傑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公子既然這樣說,想必是心中已有計較。那我就沒什麼要說的了。”曾可以來回走了幾步,慢慢停下腳步,對眾人說道:“就算丐幫事後知道了,也未必敢與天下武林為敵。”

江寒心裡惦記著邵九佳,於是編了個理由從老怪的帳篷裡出來,四處找人打聽邵家父女的落腳之處。邵青堂只在山西稍稍有點名氣,外地人大多不認識他。山西來的人物,很多人知道江寒與邵青堂的關係,有點看不慣他的為人,紛紛避之。

江寒正在胡亂轉悠,忽然有個人主動上前搭話:“江少俠你好,在下咸陽蒙定中,久仰江少俠和兩位尊師的大名,還望日後多多關照。”“哦,蒙兄。”江寒隨便點了一下頭,順便問道:“你見過一對父女嗎?那姑娘二十來歲,這麼高。”那人想了一下,說道:“剛才我好像看到了,應該是……在那邊。”說著他抬手一指。江寒拱手道謝。那人滿面堆笑說:“江少俠不必客氣。”

江寒無心再搭理他,快步往那人指引的方向找去。可是到了那裡才發現,那一對父女不是邵青堂和邵九佳,而是顏震北和顏秀清二人。江寒頗為失望,又找人問了問,仍然沒有訊息,他想了一下,邁步向酒肆走去。

夥計們忙著收拾空酒罈子和酒碗。崔柏正在和祁少城一起算賬。不到一天的時間,近百壇的酒一下子就賣光了,他們自然非常高興。

江寒上前問道:“師兄,你知道師妹他們在哪裡落腳嗎?”崔柏見江寒來打聽師父和師妹的訊息,有些緊張,開口勸道:“江師弟,師父畢竟養育我們多年,即便有時嚴苛了一些,咱們做徒弟的也應當承受。何況你上次已經……我看,你就不要再為難他們了吧。”江寒笑道:“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找他們麻煩。我只是想和九佳師妹敘敘舊情,你應該知道,我跟她……是吧?”“哦,原來是這樣。”崔柏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見江寒也不像是在撒謊,便對他說道,“剛才師妹來借過板凳,他們好像在西南角搭了個帳篷,你到那裡找找看。”“多謝師兄。”江寒說完就轉身走了。崔柏看著江寒走遠,輕輕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算賬。祁少城則始終沒有說話。

邵九佳從帳篷裡出來,用力抖落著抹布。江寒看到她,叫了一聲“師妹”,便快步走了過去。邵九佳見江寒忽然找來,嚇了一跳,身子撞靠在帳篷上。邵青堂在帳篷裡聽到動靜,心頭一驚,趕緊抄起擱在板凳上的兩隻鐵筆,衝了出來,拉開架勢喝道:“你又要幹什麼?”江寒冷冷地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跟九佳師妹敘敘舊情。”邵九佳一皺眉:“二師兄,你不要胡說!”邵青堂擋在女兒身前,對江寒說道:“我們恭喜你當了雌雄雙煞的徒弟。你已經離開邵家門,咱們從此再無瓜葛,希望你不要再來騷擾九佳!”江寒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跟師妹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我來看看她怎麼能說是騷擾呢?”

邵青堂威脅道:“九佳和曾公子已有婚約,很快就要嫁入曾家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如果曾公子知道了,只怕你那兩位新師父面子上不好看。”江寒見他搬出曾可以來壓自己,不禁放聲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人家曾公子幾時承認跟你有婚約了?曾公子對如夢姑娘百般呵護,難道你們沒看見?哈哈,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

邵青堂忍氣說道:“那是他現在還不瞭解情況。過不了多久,曾公就會主動上門提親,到時候曾可以也得聽他爹的。”江寒冷笑了幾聲,收起笑容說道:“你說的沒錯,曾公子是得聽他爹的,可是曾公也未必會如你的願。”邵青堂輕輕哼了一聲:“哼,你知道什麼!”江寒見他這個樣子,索性要戳破他心中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