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靈拒絕不了,卻不得不將他送過的唇瓣輕輕推了開。

吳邪望著張起靈,平素冷淡安靜的神情閃過一絲波動,有些不解,有些迷惑。

“吳邪,你……”張起靈遲疑著,“我幫你把藥逼出來。”他原本的打算不算光明正大,卻不可如此的趁人之危。

吳邪攔下他,搖著頭躬起了身子,藥力發作已經到了極限。

“我中的是逍遙散,逼不出的。”

張起靈抱住他的身體,希望藉由身上一晚的寒霜讓他清醒些。

“解藥在哪裡?告訴我。”

“沒有解藥……唔……”他抵在張起靈肩上,四肢痠軟無力,解子揚制的藥,沒有人可以解。

“幫我……”抓住張起靈的肩,聲音都在顫抖,“張起靈,幫我……呃……”

“吳邪~”懷裡人體溫還在不斷升高,張起靈內心掙扎了片刻,看著吳邪一點一點的失了力氣,氣息愈發急促,他再不猶豫,將人攔腰抱起衝進了屋內。

輕柔的將人放在榻上去了衣物,吳邪立刻躬起身子,像是意識渙散了般,手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身下探去。

張起靈握住他下延的手,將體內真氣換了個執行步驟,身上立時冷了起來。

合衣躺在吳邪身邊,吳邪彷彿發現了身旁低冷的氣息,整個人便將那冷冷的事物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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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解子揚千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孤注一擲的這一次,反為他人做了嫁衣。

張起靈身上冰冷的真氣成了吳邪唯一可以舒解的源泉,卻始終無法消除他的燥熱。他抱緊張起靈的身體,緊到彼此的心跳都感受得真真切切,仿若擊在自己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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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清宮每日卯時末宮中眾人皆聚集於靈清堂,上至護法頭銜下至宮眾小徒首領,一齊向宮主汪藏海彙報宮中事由,聽從差遣。吳邪也不例外,解子揚齊羽亦是如此。

齊羽眾所周知是汪藏海的男寵,也是有史以來留在汪藏海身邊最久、最受重用的一個,解子揚是宮主的兒子,就算再不爭氣,眾人對他也是畏上三分,而吳邪,汪藏海不曾給他任何頭銜,手下更沒有任何實權,可偏偏他的武功是唯一一個由宮主親自授的,每每遇到難辦棘手的事情便由他出面,解決了不賞不讚,至今尚未出現他擺不平的事情,是以無名無份,眾人待他卻是低不得。

一切如常的進行著,汪藏海殿堂之上一派王者氣勢高高在上,殿下各眾分作兩列,吳邪站在首排離他最近的位子,解子揚站在吳邪旁邊,齊羽在對面。派去中原的暗衛之首正在報著中原近況。

吳邪只看到那人嘴巴一張一翕,聲音從耳前劃過,聽不進半分。

解子揚垂著首,頭上腫著冬棗大的包,唯諾的時不時偷偷抬眸竊向身旁的人,小心而畏懼。

中原的武林大會早已結束,在解連環的主持下張起靈的臨陣脫逃並未造成太大損失,但終究影響了那些武林前輩寄予他的厚望。更有人提議重新掘撥盟主人選,張起靈年紀輕做事難免思慮不周,應選個成熟穩重之人才是上上之選,還有人說任如此不知輕重無責任擔待之人擔任盟主要職,中原武林堪憂。

爭論之中也有為張起靈說話的,卻稍顯力道不足,畢竟他這次毫無交待放了整個武林的鴿子,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因而現在的中原表面上解連環壓了局面,實則內藏隱患,眾說紛紜中難保哪個沒有點私心,盼著爭個盟主過過癮。

饒是八面玲瓏的解連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小花進了靈清宮,平素與兒子傳遞訊息的法子都隔在了靈清山下。

汪藏海瞧準了此時正是中原內亂之際,張起靈遺憾的沒有座上盟主位子,但若真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