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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身上的這一身袈裟？”黎傾城打斷了釋無塵的話，淡淡地說，看著釋無塵的呼吸一陣急促，自然是被自己說中了的緣故，黎傾城就又繼續說道，“釋無塵，我早說過的，三年前的那件事兒，對你，對我而言，都已經過去了，並且你和我都是在毫無知情地情況下，被人設計入局的，所以，你和我同樣都是受害者，而且你又不是什麼始作俑者，而我也已經脫胎換骨，與從前的那一個我是完完全全地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所以，釋無塵你無須對我內疚自責，如今我都已經忘了從前的種種了，對我而言，那些事情都像是一段前塵，已經被我斬斷了的前塵，與現在的我，毫無半點瓜葛，所以釋無塵，你真的不必要這麼苦著自己，你對我而言，是我真心喜愛的男子，並不是什麼傷害我的人。”

釋無塵聽著黎傾城字字句句都是真切，只覺得鼻子痠痛難忍，緩緩地，釋無塵睜開眼睛，淚眼模糊地看著黎傾城，低聲地哽咽道：“但是……但是傾城……我卻不能對不起佛祖……縱然你已經……已經徹徹底底寬宥了我……但是我卻不能……不能背棄佛祖……我從小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佛祖……我真的不能……背叛了佛祖……所以傾城……我只能對不起你了……因為在你之前我……我已經選擇了佛祖……傾城……真的對不起……”

釋無塵就這麼肝腸寸斷地嗚咽著，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時候，竟然會有朝一日在一個女人的面前這般痛哭流涕，但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他一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深深地融入了自己的骨血，她是自己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前每每遇到這樣矛盾相見的屍骸，他還可以逃避這樣的問題，但是到了如今的這般境地，他真的是逃無可逃，退無可退，他只能做出割捨澹。

但是，要把這個女人從自己的生命中生生割捨出去，那是怎麼一種痛苦的歷程啊！

以前釋無塵不敢想象，但是今時今日，他卻正在經歷這個的歷程。

當真是痛徹心扉頸。

心疼的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死掉一般。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真的太刻骨。

但是即便如此，他卻只能這般心狠地對著黎傾城搖頭說不。

因為他一生下便就選擇了佛祖，佛祖就註定成為了他這一生的主題，所以自打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他就註定不能對誰有著任何的牽絆，尤其是黎傾城。

“還卿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剃時，”半晌，黎傾城輕輕地對釋無塵道，眼中都是哀愁，“所以釋無塵，你到底還是不打算要我的，是不是？”

看著釋無塵淚流滿面的模樣，黎傾城心中早就心疼死了，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尊貴，是那麼的清高，是那麼舉世無雙的存在，在黎傾城的心中，釋無塵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謫仙一般，但是這個時候，釋無塵卻在自己的面前這樣毫無顧忌地淚流滿面，像一個孩子一般宣洩自己心中所有的憤懣。

釋無塵啊，我知道你很愛我，所以你才會這麼難過。

所以，我才更加地想讓我們在一起，從現在開始就一起體驗生命帶給我們的幸福和驚喜，而不要再這樣地耽誤下去。

錯過，才是人生最大的錯。

“還卿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剃時？”釋無塵怔怔地看著黎傾城，嘴裡面重復一遍黎傾城剛才說的那句詩，漸漸地苦笑了起來，喃喃地說，“可不是嗎？恨不相逢未剃時啊，傾城，若是我一早遇到了你，那麼這世間必定會少一位言不由衷、想愛卻不能愛的悲劇僧人，而是多一對恩愛情深、朝夕相伴的神仙眷侶，只是傾城，這一世，我們終究是相見恨晚，這就是命啊。”

黎傾城聽著釋無塵字字句句都是真切，那雨淚俱下的苦澀言語都讓黎傾城心疼難忍，這那個男人真的……真的太讓自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