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覺得餘二猛的信是鬼畫符,寄回去了也只能讓家裡人看著圖個思念罷了。

餘二猛還在信裡提到,其實他現在還在跟戰友慢慢學認字寫字,現在已經會寫不少字了,但是這小子堅決不肯承認他後悔當初沒有好生讀書學認字寫字了。

然後他又說了自己成了一個小班長,帶著幾個炮兵扛著幾門小一點的,準頭差的,殺傷力不怎麼樣的炮在戰場上跟美國佬拼,美國佬的槍炮比他們厲害,但是他一點都不怕,每次都把美國佬打得吱哩哇啦叫,還跟鴨子似得叫嘎嘎嘎,宋慕雯覺得,這個應該是美國佬在說my god,而餘二猛聽成了人家在嘎嘎叫。這真是……沒文化,真可怕。

餘二猛還表示,他看上了美國佬的一種炮,打算什麼時候繳獲一兩門,拿回來試一試,然後研究研究。

宋慕雯發現,這丫的對炮很感興趣,雖然餘二猛也喜歡槍,但是人家似乎對威力超大的炮更感興趣,真是天生的打*炮手,額,別誤會,不是那種打*炮,而是很威猛很純潔很嚴肅的打*炮。

信不長,估計是沒什麼時間寫,在戰場不是打仗就是要訓練要挖戰壕要巡邏要清理保管武器之類的,所以忙得很。但是餘二猛的信是言簡意賅卻將要表達的意思全都表達清楚了,也就是他很好,大家不用擔心。

楊桃兒聽宋慕雯唸完信,臉上的表情很奇異,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情緒十分複雜。

餘槓子則顯得比較欣慰,道:“臭小子終於長大了!”

宋慕雯不置一言,現在餘二猛也是奔著二十去的人了,當然要長大了要成熟了。

其實信裡還有兩句話宋慕雯沒念,就是問宋慕雯的,宋慕雯也不知道為什麼餘二猛百忙之中還記得問候一下自己,不過心中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私心作祟之下,宋慕雯沒有把信裡的話念出來,她心裡知道就好了。

楊桃兒最後還是哭了,高興也是哭,用有男人說過的話,女人啊,難過的時候哭,生氣的時候哭,高興得時候還是哭,感動的時候也是哭,所以不會哭的女人是怪物。

眾人免不了對楊桃兒又是一通安慰,不過楊桃兒現在日子好過多了,幾個小點的兒子也懂事了許多,而且也能夠幫家裡做很多事情了,楊桃兒不用日日盯著幾個調皮鬼了,不過在楊桃兒看來,兒子長多大都是不省心的。

除了楊桃兒和餘槓子鬆了一口氣,宋慕雯很鬆了一口氣,至少知道餘二猛在戰場上是好好的,沒有遭遇什麼危險,就是好事兒,只盼著仗能夠順順利利打完,早早地平安歸來就是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還是阻擋不了社會大潮帶來的負面情緒,很快事情發展到了宋慕雯所在的鄉鎮,然後他們學校也被鼓動起來了,然後學校裡也出現了紅*衛*兵,還是以他們班上的同學為主力的。

去上學的同學越來越少了,很多人跟著搞革*命去了,大家都很興奮。

這個紅*衛&兵也沒什麼很特別的要求,主要是要求思想進步,而且是忠於毛*主*席的,思想進步,一般都是讀書人,特別是學生,忠於毛*主*席這個好辦,硬性的標準就是,一定要會被毛*主*席語錄,天天紅寶書不離身,有片刻的時間就要把紅寶書拿出來看,而且要會唱很多j□j,比如《一顆紅心獻給黨》、《大海航行靠舵手》、《敬愛的毛*主*席》、《在北京的金山上》、《滿懷豪情迎九大》……等等如大地開花一般冒出來的j□j,這些j□j很多曲調相似,填的詞也相似,各種混亂的改編以及唱法,真是五花八門,但是總主旨是不變的,所以就算是歌唱串了也沒關係,只要能夠一直唱下去就行。另外還有忠字舞,要會用紅領巾、紅寶書等為道具,跳各種忠字舞,忠字舞,在宋慕雯看來,比廣場舞還難看,可是忠字舞比廣場舞更常見,許多人不僅在學校裡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