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上雖不是親生母子,皇上脾氣秉性卻比安王更像太后親生。

“不過,臣妾有一事,不知怎麼辦好?”李皇后有點拿不定主意。

“皇后什麼事,說吧!”

李皇后朝左右宮人揮揮手,示意退下去,貼身宮女太監都悄悄退下,寢宮裡只有帝后二人,趙世賢有點納悶,皇后把人都遣出去,不知是何大事?他此刻倒提起興趣。

李皇后話未出口,臉微微有點紅,湊近皇上,小聲道:“臣妾聽說,沈氏是處子之身,未同昌邑伯嫡次子圓房。”

皇上,‘哦?’一聲,有些不解,“昌邑伯之子朕聽說成婚半年,怎麼會沒圓房?”昌邑伯這二子鬧得是滿京城聞名,自然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過,寵妾滅妻,又娶一房妻子就是這沈氏。

李皇后小聲道;“內中原由,家務事,臣妾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昌邑伯先頭的兒媳,娶過門一年,都未曾圓房,這續娶的沈氏也是。”

“難道是昌邑伯的兒子身體有疾?”皇上也想不出別的,自然往這上頭想。

“聽說,兩個通房都懷有遺腹子。”皇后著人特意查過,稟奏皇上的事,是務必要打聽明白,支支吾吾的,不清不楚,徒惹皇上不快。

李皇后對安王和沈氏倆個心裡是同情的,也想為皇上分憂。

趙世賢半天沒說話,李後也不催問皇上的意思,靜靜等著,須臾,“你想法子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太后,別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李皇后得皇上旨意,接下來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次日,趙世幀和王進的大船,只比郭昌晚到一日,王進進宮覲見皇上,趙世幀把沈綰貞妥善安頓,猶自不放心,派親信侍衛保護沈綰貞,下死令,若沈綰貞有閃失,都提頭來見。

趙世幀奔皇宮,直接去慈寧宮,郭太后昨兒受了驚嚇,也無大礙,聽宮人稟報說兒子回來了,心中大安,心病好了大半。

趙世幀上殿跪倒,“兒子給母后請安。”

太后又想起郭昌的話,心裡猶自氣還未消,冷聲道:“聽說你差點把你舅舅殺了,為那女人?”郭太后氣不平,兒子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不看僧面看佛面,連親舅舅自己親弟弟都要殺,這眼睛裡還有自己這個娘嗎?

趙世幀知道郭昌先回來一日,定然在太后面前奏上一本,對郭昌所為,他早就看不過眼,平日裡狗仗人勢,欺男霸女,“國舅逼沈氏投水自盡,他明知沈氏是本王喜歡的女人,他還敢膽大妄為,不過仗勢。”

“他仗的是什麼勢,是哀家嗎?你的意思是他仗著哀家胡作非為嗎?是哀家讓他抓沈氏回來,你要是有氣衝著哀家來。”崔長海在一旁,一看母子一提到沈氏就劍拔弩張。

趙世幀為了沈綰貞,不得不隱忍,“兒臣該死,口不擇言,衝撞太后。”

“口不擇言,哀家看你不是口不擇言,是心裡話。”郭太后對兒子怨懟,不管怎麼說,殺國舅,就是打自己的臉,兒子看來早就對自己孃家人不滿,已非一日,只不過兒子話少,從不多言,自己有時也不知他心中所想,大概他心裡一直都怨自己袒護孃家人。

趙世幀看又扯到外家,照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會把問題變得更復雜,就忙拉回來,“母后,兒臣與沈氏斷了聯絡,沈氏已遠走他鄉,母后為何不放過她?”

“哀家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哀家的好兒子,哀家整日看你的臉色,就像我這當孃的欠了你什麼,自沈氏走了,你幾時來哀家這裡,有過好臉色,你說?”郭太后越說,聲兒高起來,心裡氣悶,兒子不理解當孃的一片苦心,不以為當孃的是為他好,就想當孃的故意跟他作對。

“母后抓沈氏回來想幹什麼?”趙世幀看又惹太后氣上來,就閒話少說,直接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