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搬出恩情壓他。

“我也救了你一命。”他提高音量,移近一步,讓她看清肩上的創口。“我的血可沒比你流的少,雖然這傷簡直愚蠢透了。”狄無塵比她更厭恨地說完,忽然一手朝她抓來。

“我就知道你不守信!”她拍掉他的手,連連怒吼。“你休想從我這兒再問到什麼東西,狄無塵,你是個騙子,大騙子!”

忽然腰間一麻,侯浣浣整個人癱下來,全身軟得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一事”無成“!你竟敢、你竟敢亂碰我!”侯浣浣滿臉通紅,聲音劍拔弩張。

下一秒,她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不能怪狄無塵出手太狠,連她啞穴都給封住;實在是因為他的頭實在太痛了,三十年來,從沒這樣痛過,全是她逼出來的;方才讓她灑潑了這麼久,回敬這些並不算過分!

“在我接下這個案子前,李總管就跟我談過,他說你是九王爺和蘭夫人親生的女兒。”

放屁!放屁!侯浣浣瞪著他濃密大胡間兩片說不停的嘴,心裡恨恨地大吼。

“不管怎麼樣,你不回去是你的事,可是要不要帶你回去,就是我的事了。你輸了,朱清黎。”不知怎地,她愈瞪他,狄無塵的心情就愈好,哪管這種爭強簡直幼稚無比;重要的是,他的頭不疼了,甚至,他還能笑出來。

老天!這感覺可真爽!要不是老三不在身旁,耿無塵會要他吹上一首小曲兒給他聽的。

要帶她回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回京的一路上,她至少又試著逃跑八次。

就要到州界地帶時,狄無塵幾乎已被她逼得捉狂;而每一回,他都是以點住她穴道做為結束。他不得不這樣,因為這丫頭會惱羞成怒地拿起手邊的任何東西,朝他砸來。

“一事無成!”然後,那女孩總會利用她那一張嘴對他破口大罵。

接下來,狄無塵習慣性地便點了她的啞穴。

“把你帶回王府,我就不會一事無成。”他總是用這句話做為結束的完美句點。

但是,別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因為解開穴道後的她從不知道悔過為何物,總以是一副“等著瞧,我會再跑”的眼光回敬他。

連同今天這次,是第九次了,朱清黎真的很不可愛,或者王爺要他來找人的深意在此,因為他的原則是——無論處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對女人動粗。

說實話,這段時間下來,他發現自己的耐性修養更上了一層樓,這全拜她所賜。

有點自知之明的,早就放棄了,偏偏她還要一試再試。這分普通男人都及不上的意志力,連他狄無塵都自嘆弗如。

如果不是用在脫逃的企圖上,說不定他會喜歡這丫頭的。

搞什麼鬼?他會喜歡……喜歡她?狄無塵搖搖頭,弄錯辭了,這一定是被她氣的;頂多,他只是“欽佩”她的勇氣和決心,但是絕不會“喜歡”她的,管她那張臉生得如何花容月貌,他才沒這麼膚淺呢!而且,這種“麻煩”……算了!

不管如何,這差事真的太累人了!不但累,而且無趣。尤其是這個“朱清黎”,他才不在乎她那些猴呀豬的鬼話,朱清黎就朱清黎,管她在山裡待了幾年,他都不容她忘本!

狄無塵靠著樹幹,才悒悒想完,就見到客棧二樓上的廂房的那扇窗被輕輕推開,那個“麻煩”正左右張望,檢視四周。

面對此景,狄無塵疲倦不堪地揉揉眉心,老天!有誰能告訴他,他還得忍受這種事多久?

“我的傷還沒好,要是你不小心跌斷了腿,我絕對不會浪費我的肩膀來揹你;連看都不看地一眼,狄無塵離開樹後,走進客棧大門。

侯浣浣僵在當場,她磨著牙,強嚥下一句粗話。

每一次,不管用什麼藉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