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想念舅媽的可樂雞翅。”

週一凡寵溺地親親她:“那我們今晚把舅媽帶回家好不好?”

“好呀~好呀~今晚又可以吃到可樂雞翅了咩?”

四點多一點的時候已經陸續有客人來了,他把懵懵交給週一言,臨走時還不忘交待:“見到了舅媽要說你想她了哦。”

賓客到齊了就是週一凡簡單的講話,陳秘書握著手錶艱難的提醒:“周總,已經六點十分了。”言下之意我們還有好幾個流程要進行了,您就不要拖了趕緊上臺發言吧。

週一凡狠狠地睨了他一眼,冷聲問他:“人都到齊了?”

“應該……差不多齊了。”

“非凡廣告公司的那撥呢?”

平時不怎麼機靈的陳秘書這時候比平時更不靈光,他驕傲地挺了挺胸脯指向不遠處:“那兒呢。”說完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告訴他,“沒見著顧小姐。”

週一凡漂亮的眉眼瞬間皺成了一個鋒利的“川”字,一把撥開礙事兒的秘書跨上了主席臺。一時間周圍的閃光燈閃成了一片,等最初的那陣吵鬧過去以後,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清了清嗓子,說了第一句話:“大家晚上好。”

據說這世上的成功人士都有個共性,那就是“不動聲色”。週一言看著眼前不慌不忙鎮定應付各路提問的弟弟,心裡滿是驕傲。

終於有人問到了周遠山身上,他抬手將領帶向下微微扯了兩下,再看向那人,眼裡都是懾人的光,“不好意思。”他說,“周遠山在周氏沒有擔任任何的職位,也不佔公司股份。除了同姓‘周’以外,二者沒有其他聯絡。”

一時之間整個會場一片安靜,剛剛那個不怕死的記者重新冒出來,問他:“那難道周遠山不是您父親嗎?”

“當然是。”他牽起嘴角不以為意地笑笑,“只是我不是做什麼事都要回家讓爸爸教的小學生了。”

他當然是我父親,不用提醒,血緣關係擺在那兒呢。只是父親也好,陌生人也罷,我週一凡既已成年而立,那我們就在自己的天地裡各自為政,獨自打拼天下。他一朝沒落我自然替他惋惜,可也只能是惋惜了,畢竟除了血緣,我們也沒有尋常父子那樣的天倫可享。

說完他四周環顧了一下,仍是沒見著那個人,許是司儀見他臉色不好了,連忙上前宣佈進入下一個流程。週一凡憋著一股鬱氣下來,直奔廣告公司來那群小年輕,開門見山:“顧瀟楠呢?”

“你說顧姐啊。”終於有人從見到大boss的震驚中緩過神,拍了拍胸口告訴他,

“顧姐好像辭職了。”

“那她人呢?”

“說是回父母家,但是我們也不知道父母家在哪兒。”

你們當然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啊。原來是回青州了,怕是早就準備好了,但是獨獨沒有告訴他是吧?週一凡緊了緊拳頭,滿腔的怒火似要噴薄而出,前天還是大前天,他還興致沖沖地讓她早一點來,那時候明明是有機會說的吧,可是她沒有……

他還能在這混亂的碎片中理出頭緒,走到酒店後面的小花園給周小舟打電話,剛接通只問了她一句:“顧瀟楠走了?”

周小舟說“嗯。”

他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吸氣,滿是被遺棄的巨大失落,忍了很久以後還是決定追問下去:“再也不回來了?”

這次沒有人給他肯定的答覆,但是電話那邊遲遲沒有人說話他就知道了,又猜對了。周小舟握著電話長久地不發聲,良久留下一句:“這是何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就是知道才會這麼失態,原本以為自己多少不會不一樣,一直到剛剛為止他都抱著僥倖的心態。萬一她就心軟了呢?要是她願意為了自己回一次頭呢?哪怕就是不回頭,只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