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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曾明武這是在拿自己當朋友說的話,但還是問了一句:“你認為我夠條件了嗎?”
曾明武迴避正面作答:“何必這麼著急?別太擔心了。”
彭石賢吃不準這話的意思,便沉默下來。
“李超蘭不是也還沒有入團──我不是說她一定比你強。”曾明武在草地上坐下來,眼睛裡帶笑地望著彭石賢,好一陣,又說,“過來吧,石賢。我問你句話,今年多大了?”
“十五歲了,”彭石賢坐近去,“怎麼啦?”
“公雞也快打鳴了呢!”曾明武的話讓彭石賢大出意料之外,“你與李超蘭是不是特別相好?說句實在話吧,我絕對為你保密。”
彭石賢不知所措,紅著臉,審視著曾明武那神秘的笑容,卻又察覺不出這話有什麼歹意:“你。。。 ”
“這有什麼要緊的,我還能誆騙你?”曾明武提出一個交換條件來,“你如果敢說實話,我也告訴你實話。”
“你讓我說什麼實話?誰說我與李超蘭相好?”彭石賢以為曾明武提出這話與入團的事有關,不免有些氣憤,“難道討論一些學習上的問題,說幾句話也不行?”
“那到沒有什麼要緊的,如果沒人給你去張揚,就是你真與李超蘭談戀愛也不成問題。”曾明武放棄了追問,“算了,你這小鬼,嘴倒很緊。。。 那我們回學校去吧。”
彭石賢只得起身跟曾明武往回走,他猜想,這話一定是陳燦英跟班長說的。平時他與李超蘭接近,陳燦英總是一副老不高興的樣子。可她自己是什麼東西!在曾明武面前就常常嗲聲嬌氣地作態。彭石賢從後面看了一眼曾明武,又想到昨天寢室裡有人議論陳燦英的話,說她的眼睛老是向著班長閃電放光,彭石賢突然拉住曾明武問:
“你是不是與陳燦英相好?你敢不敢講真話?”
“你這小鬼,是我先問你的——”曾明武抱起彭石賢來懸空轉了一圈才放下來,“你敢跟我耍滑頭!”
“你的事不敢講,為什麼要來訛詐別人!”彭石賢反駁他。
“你是一定要讓我先說?那就算有那麼回事吧!”曾明武的情緒陰沉下來,“可我倒過黴,嘿,還是不說這些為好。。。 ”
“你真的在與陳燦英談戀愛?”彭石賢不覺一頓,他對陳燦英沒有好感,“你怎麼偏偏看上了她!”
彭石賢見過陳燦英在初中畢業前夕寫給申學慈的求愛信,這是暑假中申學慈給他看的,讓彭石賢不得跟任何人說。當時,那封信把申學慈嚇著了,他隨即回絕了陳燦英的要求,一直不敢聲張。彭石賢便說:“陳燦英定是給你寫了戀愛信!”
“那算不了什麼!”曾明武轉過身來站立著,像是尋求理解,“石賢,你比我小多了,我如果不是在上學,說不定早當上爸了──誰能不想這些?”
“那一定是陳燦英主動吧,可你也不該搭理她呀,”彭石賢簡直是為班長著急,“她絕對不行!”
“怎麼不行?你怎麼知道她給我寫了信?”曾明武只把石賢當孩子,又反過口來,“我可沒說她寫了什麼信啊,我與她什麼事都算不上,你如果跟別人亂說,看我不揍扁了你!”
“我是叫你別被陳燦英騙了,”彭石賢仍然堅持著說:“她壞透了,這絕對沒有錯,我看著她那模樣也不順眼,這可不是誰要報復她──但我保證不會對別人講你們這些事情。”
“呵呵,你倒是挺關心人的,”曾明武把彭石賢摟抱過來,親熱地問,“你就只看著李超蘭順眼不是?現在該你跟我說真話了──你對李超蘭有沒有那意思?”
彭石賢到這年齡也意識到自己與李超蘭之間已經有了那麼一點點所謂的“意思”,只是沒有說到“戀愛”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