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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撇撇嘴表示不屑,但手上的動作倒是輕了很多。

遠處,一輛吉普車疾馳而來,車尾帶著漫天的黃沙,等車停住,黃沙裹住車子久久不願散去。

“書記,你怎麼跑來了?”郝伯為一邊用手扇著沙塵,一邊拉開車門跑進去。

“只許你來這裡受苦,我就不能來感受下這裡的艱苦?”

陳浩笑著為郝伯為拍拍身上的土,在沙漠邊緣種樹的艱苦沒經歷過的人絕對體會不到,且不說肆虐的西北風捲起沙粒打在人臉上的疼痛,單單就沙漠的早晚溫差能達到三十至五十攝氏度就讓人感覺受不了,要不怎麼有“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諺語。

陳浩讓郝伯為監督造林工程就是因為他工作認真負責,把合適的人用到合適的地方一直是他用人的標準。但郝伯為畢竟是已上了六十歲年紀的老人,他不放心特地過來看看。

“你呀,還不是過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頂住?”

郝伯為看穿陳浩的意圖,故意把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響,表示自己的身體沒問題。

陳浩笑笑,跳下車從後座拿出一大塊油布,又抽出五根鋼筋條,準備到空地上搭簡易遮帳篷。

看到書記從車裡出來,從各村抽調來的村民忙衝上來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很快就把簡易帳篷搭好。

郝伯為知道陳浩搭這個帳篷是怕自己曬著,一時感動的說不出話。

“曹三娃,你帶幾個人到我車裡把吃的和水搬到帳篷裡,大壯,你跟我來。”

陳浩說完,帶著鄉幹部大壯轉到下風口,這樣不虞被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曹三娃和幾個年輕小夥高興地去搬東西,蓋因他們知道書記拿來的吃食大多是肉食,在這個物資相對貧乏的年代,能吃上肉是他們最大的奢望。

安排好一切後,陳浩開車回了鄉政府。

大壯則是啃完骨頭後,拿著陳浩留下的一條板凳放在帳篷裡,把郝伯為扯到座位上說道:“你的任務是坐在這監督大家幹活,書記說要是你掉一根頭髮,他都會拿我是問。”

過了把肉癮的村民聽到大壯的話,死活不讓郝伯為再站在外面指揮,並再三向他保證絕對不出差錯。但凡陳浩交代的事,他們辦起來絕不馬虎。

且不提郝伯為如何感動,陳浩回到鄉政府後,辦公室電話響起。

“我是你李伯伯,金鑫集團派出的代表團明天到肅縣,今天你給我回來。”李長勝的口吻哪像是求人辦事,完全是命令式語氣。他和陳浩的父親相交多年,早已把陳浩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沒見過哪個當爹的對孩子說話有多客氣過。

“我有什麼好處?”陳浩笑嘻嘻地敲竹槓,他這個免費勞力可是受了不少李伯伯的剝削,就連金鑫集團也是他找的。所以,逮著機會他當然要敲敲李伯伯的竹槓。

找外資企業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天大的難事,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分分鐘搞定的問題。燕宇集團下屬的外資企業一抓一大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燕宇當初在國外收購這些公司就是要把他們在國外賺的錢投到國內建設上。否則,收購那麼多公司幹嘛。

“**同志哪來的那麼多條件,晚上見。”

哪料到李長勝根本不尿他這一壺,說完後乾淨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根本沒有給陳浩發言的機會。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盲音,陳浩笑了。這個李伯伯越來越吝嗇,作為西北第一富縣的縣長竟然是鐵公雞,恐怕說出去誰也不會信。

把鄉里的事安排完,陳浩立刻驅車趕回肅縣。玩笑歸玩笑,自家父親管理的縣城,再小的事在陳浩眼裡也是大事。

等陳浩回到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