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堅決又透著威嚴,讓一向果敢的曼弗雷德覺得有些害怕,不得不屈從於傑羅姆聖人般的力量。“我的使命與你們二位都有關係,而且,如果公爵樂意,我想當著二位的面,把事情說個明白。不過,首先,老爺,我必須先問問太太,她知不知道伊莎貝拉小姐為什麼要逃出城堡。”

“不,我發誓,”希珀麗塔說,“難道伊莎貝拉說這件事與我有關係嗎?”

“神甫,”曼弗雷德打斷了她的話,“我對您神聖的職業深表敬意,可我是這兒的主人,絕不允許任何愛管閒事的牧師干預我的家事。如果您有事要講,請到我的房間去。我一般不讓我的妻子知道有關城堡的那些秘密事務,這些事不是女人管的。”

“老爺,”神甫說道,“我不想幹涉你們家的秘密。我的職責是促進和平,防止分裂,宣揚懺悔,教育人們控制他們本能的慾望。我原諒公爵殿下的不敬之辭,我知道自己的職責,我是另一個公爵的牧師,他的權力比曼弗雷德更大。請傾聽他借我的口說出的話吧。”

憤怒和羞愧讓曼弗雷德全身發抖。希珀麗塔露出了震驚和急切的表情,她想快點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沉默則進一步表明了她對曼弗雷德的恭敬。

“伊莎貝拉小姐,”傑羅姆接著說道,“託我向你們兩位致敬,感謝你們在城堡裡對她的照顧,她為你們失去兒子感到悲痛,也很遺憾,因為你們如此賢明高尚,她卻不能成為你們的女兒,她將永遠把你們當做自己的父母來尊重。她希望你們夫婦能繼續在一起,祝你們幸福美滿(曼弗雷德的臉色都變了)。可是,因為她不可能再嫁到貴府,所以懇求你們同意她住在教堂,直到她得到父親的訊息,或者,如果她的父親真的已經去世,她會獲得監護人的許可,為自己安排一樁合適的婚姻。”

“我不同意這樣做,”公爵說,“她必須馬上回到城堡,我應該向她的監護人負責,除了我自己,不允許任何人來管她。”

“您應該再考慮一下這樣是否合適。”神甫答道。

“我不要別人管,”曼弗雷德說,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伊莎貝拉離開城堡,讓人懷疑;那個年輕的惡棍,至少是幫她逃走的同謀,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原因!”傑羅姆打斷了他,“年輕人是原因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曼弗雷德叫了起來,“在我自己的地盤上,竟被一個無禮的修士公然羞辱。我猜,你和他們的姦情有關。”

“如果殿下的良心還沒有意識到您對我的指責是多麼不公正,”傑羅姆說,“我將祈求上帝消除您無端的猜疑。我真的要祈求上帝寬恕您不公正的指責,我還懇求您讓伊莎貝拉小姐留在那個神聖的地方,這樣,她就不會受到諸如男人求愛等無端的世俗騷擾了。”

“少跟我?唆,”曼弗雷德說,“把伊莎貝拉帶回來,讓她做該做的事情。”

“我有責任保護她,不讓她再回到這兒來,”傑羅姆說,“她現在待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在那兒,孤兒和貞女可以遠離世俗的誘惑和欺騙。除了家長,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我就是她的家長,”曼弗雷德喊叫著,“我需要她。”

“她希望您是她的家長,”修士說,“可是上天破壞了這種聯絡,永遠解除了你們之間的所有關係,我向殿下宣佈……”

“閉嘴!放肆的傢伙,”曼弗雷德說,“你不怕冒犯我嗎?”

“神甫,”希珀麗塔說道,“不徇私情是您的職責,因此您必須實話實說;可對我來說,我也不願聽到任何令丈夫不快的事情。和公爵到他的房間去吧,我要回我的祈禱室,祈求聖母瑪利亞用她神聖的忠告指引您,讓我丈夫的心靈恢復往常的寧靜和溫柔。”

“偉大的女人!”修士說,“……老爺,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