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已經知道了,這並不是一起單純的綁架,而是很顯然是有人在幕後指使,可誰會花錢來賣韓冰的命呢?

高遠還這正想著,電話裡又傳來了雞哥的聲音:“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不管你收了人家多少贖金,肉票一定要撕!而且一定要辦的乾淨利落,可別留下什麼尾巴!”

“是。”

“草,你別光說是,先說說你弄死了哪個妞,打算怎麼善後?”

黑子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想說什麼可又沒敢說,因為高遠早就告訴過他,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黑子可不敢不聽話:“是是,不是不是。”

“我草,你他媽吃錯藥了吧,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高遠這才微笑著拿起了電話,說:“雞哥,這個肉票我估計他是撕不了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讓他撕啊。”

“我草,你是哪根蔥?”雞哥已經聽出來了有點不對頭。

“呵呵,你猜。”

高遠這一笑,雞哥在電話那邊被嚇了一個激靈,因為上一次他聽到這個笑聲的時候就在幾天前,而且那一次自己可是狼狽不堪。

如今再一次聽到這個惡魔般的笑聲,雞哥腦海中直覺般的就浮現出了一個人影,一雙布鞋,一條發白的牛仔褲,帶著一副古舊的大黑框眼鏡,一邊的鏡片上還有一道裂紋。這個人影看似弱不禁風,可卻偏偏牛叉的不得了。

當初包括自己在內的十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雞哥已經想象得到,黑子幾個兄弟肯定已經被他制服了。

“難道是你?我草!”雞哥大叫一聲,心叫不妙,今天這事看來要糟啊,又說:“兄弟,上次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辦了,為那事我還折了一個小弟,你當初可是說了不再為難我。可你今天卻又來找我的麻煩,這可不地道了吧!”

高遠笑著說:“不是我找你的麻煩,是你找我的麻煩啊,你可是把我女人抓了,我怎麼能不管。”

雞哥顯然不信,心說你不是上天專門派下來玩我的吧:“我草,上次那個也是你女人,這次這個還是你女人?你女人怎麼這麼多?”

“我有幾個女人,好像也不用跟雞哥你彙報吧。”

“好,就算你不給我一分面子,可你也得給豹哥一分面子吧,今天這事可是豹哥下命令乾的,兄弟,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大不了就換一個,可要是因為一個女人得罪了豹哥,你覺得值麼?”雞哥問。

“豹哥?你把他當大哥,可在我眼裡他什麼也不是,我現在是把人救走了,如果你們還要對韓冰動手的話,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雞鴨鵝豹,說不定一口氣把你們的都給端了。”

高遠笑了笑,語氣不徐不緩。

……

雞哥此時正在泡澡,還想說什麼再勸高遠一句,可此時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一陣忙音,顯然,對面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阿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沒錯,雞哥此時並不是一個人在泡澡,水池中一共泡著五六個人,每一個如果走出去,那都是京北道上響噹噹的大人物!

這一點,從他們的紋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黑道中人,自然多有紋身,而紋身也多有講究,並不是亂紋的,就好像水池中這幾個人身上盤著的那條扣肩龍,若不是大哥級的人物,那是絕對不能紋的。

但就是這些大哥級的人物,卻對另外一個身上沒有絲毫紋身的漢子必恭不敬。

這個漢子沒有紋身,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

這些傷疤,有槍傷所留,也有刀傷所留,最小的只有一個彈孔,而最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