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圖來個下馬威,於是向弟弟丟了一塊毛巾:

“去,先洗洗乾淨再來跟我聊~瞧你那得行,一回來就白日宣淫,身上味兒那麼大,剛才吃飯的時候要不是果果在,我就忍不住要說你了!”

馮見雄有些尷尬:“我……我洗過才下樓吃飯的,姐你有事說事別指桑罵槐。”

馮義姬一拍桌子:“那就是沒洗仔細!我說你有味兒就是有味兒!”

馮見雄無奈,只好在姐姐臥室的配套洗手間裡,又關起門來洗了一遍。

馮義姬斜躺在床上,也不怕那身哥特蘿的女僕裝磕得慌。

床頭櫃上擺了一盤車厘子,有一個沒一個地嚼著飯後水果,還心不在焉地把吃完的核依舊吐回同一個盤子裡。

這完全不像她平時整潔規律的生活做派平時要是看到弟弟這樣吃車厘子,馮義姬早就教訓過去了:核和還沒吃的擱一個盤子裡,不怕吃不完餿掉啊!

“洗好了,這樣總行了吧。”馮見雄頭髮溼溼地從洗手間出來,一邊拿不插電的吹風機(裝蓄電池的)隨手吹著頭髮,“你到底有啥要和我說的,就是天音姐相親那事兒麼。”

馮義姬端莊地擺出一個小鳥坐的姿勢,正色說道:“你不感興趣?就不問問你閉關複習這幾個月,都發生了些什麼?”

馮見雄聳聳肩,調節了一下電吹風的風速,好讓噪音小一些,聽得清姐姐說話:“有話你就直說啊,就算我說不感興趣,你會憋得住?”

他確實閉關讀書太久了。外面的世界發生了這麼多風起雲湧的變故,大到次貸危機導致的全球金融危機即將崩盤,小到身邊的女性朋友面臨危機,他都沒時間捋一捋。

馮義姬見弟弟這麼不上心,一時氣窒,覺得滿心委屈,但也只能委婉地說:

“那你到底還對天音有沒有興趣?她人很好的,如果我有辦法,讓她能容得下你的那兩個情人,和諧相處,你願意考慮娶她麼?我沒有挑撥你的意思,也沒說茉茉不好。但是你也看到了,她還是比較自立自由的,也不想擔什麼責任,性子又太要強。

真要是跟你說的那樣‘等她自己也事業有成、證明她不靠你也能不做花瓶’,那說不定要幾年呢。而且依我看,茉茉自視太高了,她總覺得她原先只是眼界不夠開闊、機會資源不足,所以發跡沒你快;只要給她眼界和機會,她也能跟你一樣。

但在我看來,她根本沒那個能力。再給她幾年,她跟你在事業上的差距也只會越拉越遠,到頭來她還不是得乖乖承認‘跟別人比她確實是個女強人,但是在你面前她就是個準花瓶’,何必呢?你明年就研究生畢業,本來都能娶妻生子了,還要跟她這麼當情人耗下去?既然她擺明了不要名分,我給你安排個死心塌地顧家做妻子的不好麼?我又沒逼你跟現在的倆情人分了。”

馮見雄揉著腦仁,無奈地反駁:“姐,你這思維太古板了,像是85後說出來的話麼?都什麼年代了,現在成功男人哪有30歲之前要孩子的。我都不急你急啥?再說茉茉姐又不會對不起我,她暫時不要名分只是怕被人閒言碎語,想證明自己,再給她幾年慢慢考慮怎麼了。”

馮見雄這番話本來沒什麼,家裡人鬥鬥嘴,這種程度完全就是玩笑,不會有人認真計較。

可是馮義姬卻在某些方面比較敏感,突然就嚶嚶垂淚起來,扯過一個枕頭矇住臉,有點小歇斯底里地吼:

“我不像85後!我就是個有病的心理變態!自己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就想幫弟弟養孩子,因為我犯賤!這下你滿意了吧!”

握草!這就放大招了?

“姐,你別敏感行不,咱能不聊這個了麼?”

馮見雄其實很想一拳一個嚶嚶怪地懟回去,不過畢竟是從小照顧自己的姐姐,又有病,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