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的話。

聽的少了,於大海還會愧疚,可聽的多了,就和平時喝水一樣,什麼滋味也沒有。

「按你這麼說,咱們倆在一起是我一個人的事了?現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呢,你要是不想也可以,誰也耽誤不了誰。」於大海冷了心。

「於大海。」又提分手。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趙紅梅含在眼裡的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好,那就誰也別耽誤誰。」

氣氛一下僵了下來。

兩人誰也不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離上班時間也越來越近,於大海只覺得身心疲憊,「我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吵,廠裡現在在研究生產變革的事情,每天都很忙,我不想再因為這樣的事分散精力。」

於大海這也算是給了趙紅梅一個臺階,趙紅梅也識趣的沒有再端著,她心知剛剛是她任性,才把氣氛鬧的這麼僵。

「我知道了,那她現在進廠子上班,將來你怎麼和她提離婚的事?」

於大海這個心裡早就有想法了,「她要考大學,明年就考,到時我只需要說她考上大學看不上我,和我思想有代溝,這樣離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經了這些事,於大海越發覺得離婚這事得好好處理,最後低調的離了。

趙紅梅聽到明年,也算是有了盼頭,「我知道了。」

「現在流言的事一時半會也不能講明白,時間久大家就談忘記了,你越是去弄反而讓人越揪著。」於大海相信趙紅梅會懂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多說,就先走了。

被於大海這麼一說,趙紅梅也冷靜下來,下午有人再來倉庫哪怕別人看她的目光異樣,她也仍舊落落大方的迎視,沒有了上午那時的憋屈感。

錯了就得承擔。

要說趙紅梅很走運,李廠長也聽到了流言,他是很關注於大海兩口子,聽說昨天蔣民生和於大海愛人出去吃飯了,也找蔣民生說這個事了。

兩人上下級,李廠長不好明說,只用話點了幾句,蔣民生立馬就明白了,苦笑著解釋,「老李啊,這可真是冤枉啊,昨天吃飯正好碰到,我看是兩女的,想著就別讓她們花錢呢,哪知道鬧出這些事來,廠裡的那些流言我也聽說了,你都抱孫子的人,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我是不知道誰在背後搞我,讓我知道了看不給他好看。」

李廠長心想你作風有沒有問題我能不知道,不過到底平時還要碰面,也沒有說的太直白,「於大海愛人是從農村來的,於大海返城沒有拋棄農村的媳婦,可見小兩口感情挺好的,咱們做為領導也要在他們有困難的時候多幫助一下,那些流言也是閒人亂傳的,以後都注意一些就行了。」

蔣民生笑呵呵的說是這樣,等和李廠長一分開,臉就拉的老長,昨天回家被母老虎打了一頓不說,剛盯上的小白花還沒等下手,廠子裡就鬧開了,現在連李刊都出面了,蔣民生眼裡閃過一抹陰霾,只能等風聲平靜了些再說。

暗下有李廠長往下壓,開大會訓斥大家要擺正思想,不要像無知婦人一樣傳閒話,這事慢慢壓了下去。

趙紅梅暗鬆口氣,只覺這事終於過去了,卻也受了教訓,這半個月都老實了,和高秀芬說話時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指桑罵槐,心口不一了。

第八十九章 :歸來

高秀芬在廠子裡上班,其實也沒有什麼適應期,就是把生產出來的齒輪裝在木頭裝訂的箱子裡面,齒輪大小不一,最大的驅動輪是拖拉機上面的,重十公斤左右,一個木箱子裡也就裝兩個,家屬生產車間都是婦女,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兩個人抬一個。

多是體力活,只要裝好就行,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高秀芬要比別人心累一些,不擔是體力活,還要不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