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芳說的這些,何嘗不是此時趙紅梅心中想的,提離婚不正是他們盼著的嗎?於大海為什麼不肯離?還要找別人去勸?

趙紅梅只覺得被騙了,胸口像要被撕裂開,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盧芳正叭叭的說著,看她臉上白的沒有血色,嚇了一跳,「紅梅,你這是咋了?」

趙紅梅知道失態了,「沒事,就是想到他們兩個人天天在一起還能鬧離婚,林江和我整年分開,萬一有一天我越想越害怕。」

盧芳心裡可一直這麼想呢,此時她勸的話也有些添油加火的意思,「可不是,林江常年在外面跑,誰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樣的女人,男人啊就怕女人勾搭,一勾搭保證出軌,要我說你可得看住了,可是林江就這樣的工作,你想看也沒有辦法,哎,一說起這個,我都為你著急。」

趙紅梅臉色就沒有緩過來,蒼白的點點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現在聽到他們離婚,總覺得嚇人。」

盧芳現在心裡別提多舒坦了,以前她羨慕趙紅梅,剛進廠子就分到房子,還有高秀芬,一個農村婦女,嫁的好丈夫對她也好,現在怎麼樣?

趙紅梅要提心弔膽擔心丈夫出軌,高秀芬則和於大海鬧離婚,相比之下還是她這最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盧芳說什麼趙紅梅都是左耳進右而出,她腦子裡想的都是於大海在阻攔離婚,阻攔高秀芬離開。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趙紅梅急沖沖的回家了,可惜於大海今天卻沒有回去成,他被蔣民生叫去了。

蔣民生這幾天在倉庫那弄不到齒輪,這才知道是李刊讓人把齒輪都歸攏到一個倉庫了,他擰著眉覺得這事不對,可是等了兩天什麼動靜也沒有,這才找上於大海。

於大海心一動,笑著打招呼,「蔣廠長。」

「大海,你可是老李看中的人,我今天可是有事要求你了。」蔣民生笑了笑,不說會事,卻先問了一句,「那天失火的時候,我說了幾句話,現在你愛人不能來廠裡上班了,你不會怪我吧?」

「這事怎麼能怪你。」於大海笑道,「是她失職,你是領導站在廠子這邊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能想明白這些就行。」蔣民生笑了笑,「聽說老廠把報廢的齒輪都整理到一個車間來了,這是為什麼啊?這些齒輪還有利用的機會嗎?怎麼還鎖起來了。」

於大海他來的目地,再聽他這些話,就知道他是在試探摸底,如此他盯上蔣民生的位置,自然是要盡全力把蔣民生從副廠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到沒那麼多說法,這不是想著把齒輪重新回爐成鋼材,畢竟這些用的原料也不少,這樣操作也能減少廠子裡的投資。」

「火爐就不用電?我看老李就做這些無用功,還不如賣了廢鐵容易,這幾天有收廢品的人過來,一起全賣了吧,老李那邊我會去說。」蔣民生也沒有強破於大海現在就把貨搬出來,也沒有逼他做主,於大海自然是笑著應下。

蔣民生這事找李刊去說,李刊就等著他上勾呢,開始還不同意,被蔣民生勸了幾句便同意了。

而家裡那家,趙紅梅回來後,遲遲等不到於大海回來,想到高秀芬提離婚的事,猶豫了一下,去了西屋,西屋裡高秀芬正躺在床上。

趙紅梅的目光落在了被扔在地上的床單上,高秀芬只躺在一個褥子上面,聽到動靜側頭,與趙紅梅四目相對。

趙紅梅直接問,「聽說你要和大海離婚?」

高秀芬坐起來,身子靠著床頭,「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過的好好的,為要離婚啊?」趙紅梅咬著唇,「聽說你是因為失火的事覺得會拖累大海?」

高秀芬點頭,傷心的扭開頭,「我什麼也幫不上大海,不能再拖累他,只要我和他離婚,燒掉那些福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