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他驚訝地看著曹平:“那個瘋了的人,關在哪兒?”
“G市只有一家精神病院,你不會找不到,他叫許良渚……你好自為之吧!”
曹平走了,楚辭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咖啡館,才重重地落坐在椅子上。一個瘋了,一個失蹤,問題嚴重了!他抓起扔在卡座上的風衣,風風火火地出了咖啡館。
侯玉良死於非命,其箇中原因文靜再清楚不過,就是他藏於密室的戴嵩《牧牛圖》、元代青花白梅瓶、明朝朱小松的木雕觀音。這三件堪稱國寶級的文物,誰都會為它們鋌而走險。但侯玉良的暴死,死得之慘是文靜沒有預料到的。在G城的文物圈子裡,知道侯玉良有那三件藏品的人微乎其微。為此,文靜敏感到威脅在向他逼近,尤其是楚辭在小劇場遭遇離奇的事情之後,他感覺有人要向他下手了。至於是誰想要他的命,他也隱隱約約感覺得到,只是還沒有明朗而已。
文靜玩文物出道較早,十六、七歲就在文物圈子裡混。他最初是出於興趣,對那些厚積著歷史淵源,五彩斑斕的文物,懷著一種神秘與崇仰的心;玩久了,玩出了點兒名堂,無論是青銅器、瓷器、玉器還是書畫、珠寶,他搭眼一看就知道個五六分;他用低價買進,請在文物圈中有著極高聲譽的阿三鑑定之後,再賣給港商或海外買家,幾年功夫他就在銀行累積下鉅額的存款。
如果說文靜玩文物的初衷是興趣與愛好,到後來他完全是追逐文物帶給他的豐厚利潤。才開始他還是小打小鬧,跟著幾個大佬轉手買賣,賺幾個小錢;自從認識了香港來的黃谷以後,他開通了直達海外的渠道,將他直接從黑市淘來的文物,或是從盜墓者手裡買來的貨直接與黃谷交易。這些年來,他記不清經他的手買賣了多少古董,有一次阿三無意中說起,僅給文靜鑑定過上了級別的文物,就有二三十件之多。
沒錢的時候,文靜想錢;真的有錢了,他卻感到茫然。過慣了被金錢奴役的日子,他要報復金錢。他將上百萬的現金一疊疊地鋪放在床墊下面,每次就寢前,他都要瘋狂地在床上踐踏、蹂躪,發洩他對金錢的愛與恨。有段時間,他對金錢的仇視近乎歇斯底里,也開始放縱自己。他頻繁地出入G城星級以上的夜總會、高檔的商務會所,幾乎玩遍了所有的*小姐。當他從她們身上爬下來,將一沓鈔票扔在她們*的身上時,一擲千金的氣勢常常給他帶來極度的*。
然而,這種*非常短暫,他只要從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中清醒過來,心裡就會湧出莫名的悲哀。偶爾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未老先衰,漸漸失去血色的臉,他的心都會為之顫慄。一次,他到一家頂級的煙吧閒坐,美麗的雪茄女郎向他推薦古巴的名牌:哈瓦那雪茄。他價也不問就要了兩支,一支他自己吸,另一支送給女郎,要她陪吸。女郎為他點菸時,他擋開她劃燃的雪茄專用火柴,掏出一張五十英鎊的鈔票在火上引燃,再點上他含在嘴裡的雪茄。在女郎驚訝的目光中,他感到滿足,並氣派地將一張大面額的美鈔塞進她的胸罩裡。女郎發出一聲歡叫,將身體靠在他身上,並送給他一個香吻。雲裡霧裡之際,他點了一瓶法國的名酒波爾多,指名要三十年的。結帳時,侍者小心地用托盤盛著帳單,悄然無聲地來到文靜身邊。儘管文靜是刻意前來揮霍的,當他看了帳單後心裡還是一驚,就那麼兩個小時,他花了三萬多塊!他不動聲色地刷了卡,扔了一百塊錢給侍者,在雪茄女郎歡迎他下次光臨的嬌柔聲中,昂首站了起來。他還未走出煙吧,眼角的餘光就看見女郎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比他表演變臉還快,她的身體還帶著自己的餘溫,很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
一走到街上,迎面吹來帶有寒意的風,文靜那種用錢買來的尊敬與*一下蕩然無存,望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乞丐,心裡驀然生出淡淡地悲哀,他除了有錢而外,與那些乞討者一樣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