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洗手間的外面,聽著裡面傳出的嘩嘩的流水聲。

“你需要什麼告訴我,我就在外面。”她提高了聲音說道。

“我需要你。”周宇墨還真的回答了她的話,只是這話的意思……。

但他這個樣,卻是讓江月萱那緊繃的神經放鬆不少。

“裡面太小,兩個人太擠,我就不進去了。”她低聲說道。

裡面沒了聲音。

時間不算長,裡面的水聲停止。

周宇墨開啟的洗手間的門,整個人還是溼的。

他將手巾往江月萱的手裡一塞:“替我把水擦乾。”

江月萱連忙接了過來。

那手巾不但是溼的,而且水都沒有擰乾。

她只好進了洗手間,對著洗臉池,把手巾擰乾,這才給他擦身上的水。

這樣的事,她以前不是沒有做過,但是場合地點不同,尤其是經過了生日的事,江月萱的心裡感覺兩個人已經離婚。

所以,她的心跳一直都不正常,這是她剛才想明白的。

可是,離了婚的兩個人還要這樣,她的感覺就完全不同。

她低著頭,眼睛一直都在躲著周宇墨。

但她可以感覺到,周宇墨在低頭看著她。

他的眸光好像是熱的。

江月萱就覺得自己的後面彷彿有兩點熱得燙。

然後那火熱的感覺就從那兩點往身體的全身擴散,熱得不行。

她開始出汗。

周宇墨一直都不出聲,身體的姿勢倒是配合著她,讓她為他擦去身體上的水分。

江月萱替他擦完,知道他的頭還是溼的,於是說道:“你先將衣服穿上,然後出來我幫你把頭吹乾。”

只要是有可能,她從來都不會讓他溼著頭睡覺,因為那樣,等人睡覺醒來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腦袋沉。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驗,但她有,所以,她也不讓周宇墨這樣做。

周宇墨在這些問題上,還是很聽她的。

但是,周宇墨聽完她的話後,人站在那裡沒有動。

江月萱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穿衣服?”

“你這就算是替我擦完了?對我做事這麼糊弄?”周宇墨沉沉的聲音,眸冷漠。

江月萱愣愣地看著他:“還有頭,等你出來後,我會幫你吹乾淨。”

她重複著她剛才說過的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周宇墨的眉蹙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手指著身體的下面,質問著她:“這裡還是溼的,我怎麼穿短褲?”

江月萱的臉騰地燒了起來,眼睛躲著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你自己擦一下吧。”

“你什麼意思?”周宇墨的聲音聽起來越地冷。

“我……”江月萱的聲音弱弱的,彷彿真的是她做錯了事。

“現在是不是覺得反正也撕開了臉皮,你可以不用討好我了?”周宇墨冷冷地問道。

“不是!”江月萱立刻否認,同時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她擰開了熱水器的熱水,將手巾用熱水涮了一下,擰開,然後開始給他擦起來。

他的那個地方一直都是立著的,江月萱想不看都不行。

她的頭很低,臉紅得什麼樣看不到,但她的耳後的頸項都是粉色的。

“你的頭怎麼那麼低?如果你想用嘴把那上面的水吸乾,我沒有意見。”周宇墨揶揄地說道。

“我不……”

猛然間,江月萱覺得自己被耍了。

她抬起了頭,對著周宇墨瞪起了眼睛,把手巾往他的手裡一塞:“你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