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娘子:“山河會不是一統中原武林十三大派了麼?為什麼這裡少一名堂主?”

江遷:“回稟盟主!中嶽嵩山少林寺乃佛家門派,從不參與武林的權力之爭,所以並未出席比武大會,自然也沒有加入山河會。”

彩蝶娘子卻不以為然,“哼。十三大派,是中原武林的宗家骨脈,只要有一派沒有加入山河會,就不能說一統中原武林!”而後仰起頭,“你們各自先回去處理捉拿冷九雲一事;明日一早整頓人馬,隨本座前去中嶽嵩山派!”

山河會懷義堂後,五毒堂一干弟子正在那裡議論著什麼。他們都是當日隨冷九雲從蜀中五毒門趕來黃山參加比武的,現在冷九雲突然逃走,這群人頓時沒了主心骨,一個個慌張不已,像一群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安。

其中有一個劍眉秀目的年輕男子,是冷九雲的三弟子,也是她的得意高徒,名叫呂慶寧;看樣子眾人對他較為信服。此刻他正站在人群中間,和大家商量著。

呂慶寧對眾人說:“堂主這突然一走,我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那個彩蝶盟主生性如此兇殘,堂主得罪了她,我們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倒不如……”說到這裡他突然停口,驚愕地愣在那裡,看向前方。

眾人似乎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仍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地嚷著:“是啊!我們也都趕快離開這裡吧!”“咱們都走吧,否則早晚會被那個魔女殺了!”

呂慶寧的臉色已經煞白,一個勁地衝眾人使眼色,眾人卻都渾然不覺,且議論之聲越來越大,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你們都想逃走,是吧?”

眾人大驚,剎那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用猜也能聽得出來,那正是彩蝶娘子的聲音。

彩蝶娘子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門口,正用一雙伺獵野獸般的眼神冷冷地盯著他們,臉色冰冷,十分可怕!

眾人個個面色發僵,感覺後脊冒著絲絲涼意,渾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呂慶寧更是兩腿不停哆嗦著,面無一絲血色,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彩蝶娘子斜掃了一眼眾人,而後目光落在呂慶寧的臉上,“你過來。”

呂慶寧驚愣一下,卻怎麼也挪不動步,兩條腿沒有絲毫力氣,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張著嘴巴卻一句話也發不出來。

彩蝶娘子見他如此模樣,冷笑一聲,而後邁步向前,向他走過去;眾弟子見她向這邊走了過來,驚恐之下不約而同地後退數步,單留呂慶寧還站在那裡。

彩蝶娘子走到呂慶寧面前幾步遠,便停住了腳步,說道:“你們的堂主冷九雲曾在十八年前奪去本應屬於我孃的五毒門掌門之位,前幾日在本座與段龍霄交手之時她又想置本座於死地。光著兩條罪,本座殺她十次都不為過。但本座並未打算殺她,只要她肯臣服於本座,老老實實為本座出力,以往恩怨便一筆勾銷。只可惜,她放著明路不走,非要自尋死路!這就休怪本座不念輩分之論!”

呂慶寧哪還敢有還口的膽量,只有站在那裡頻頻點頭,瑟瑟發抖!他只希望彩蝶娘子趕快說完話,然後離開;否則只要她站在這裡,自己就會心驚肉跳,一刻都不得安寧。然而當他看到彩蝶娘子說完這些話後又用更為可怖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時候,心裡一下子涼了大半截,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果然,彩蝶娘子的右掌又騰起一絲絲黑氣,“而你,不但不汲取你們堂主的教訓,反倒唆使五毒堂的人群體叛逃,渙散軍心,罪無可恕!”

呂慶寧的眼睛猛然大睜,剛打算後避幾步,卻已經來不及了;彩蝶娘子右掌只在他面前輕輕一揮,呂慶寧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再也站不住了,全身都癱軟下來;卻還沒來得及倒下去,彩蝶娘子一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