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發生的一切還未反應過來。

“咦?那女孩”轎中並排坐著一名婦人和身穿便袍的官員,說話的正是那名婦人。

剛才轎簾飄起,她正巧瞥見女孩的長相,那女孩教人驚豔的長相實在太特別,想忘記都難,更何況,她確確實實識得此人,而且還很不巧的不是那麼喜歡她。

趁車伕大罵女孩之際,婦人掀開簾子,打算瞧個仔細。“果然是她!”

“是誰?”和央措本來不耐煩被不長眼的平民驚擾,怎知身邊的婦人恰巧識得這賤民,他一時起了好奇心,隨意向窗外瞥一眼,不想這一眼卻讓他驚為天人。

“好特別的女孩!”和央措頓時色心大起,一雙銳利細眸閃現誓在必得的炙熱光芒。

那女孩身上必然混著白人的血,輪廓挺秀,美得好似落入凡間的小仙女。

混血兒他玩的多了,美貌的也不少,但很少像她這樣,那雙碧藍的眸子宛如廣袤草原上的如洗藍天,乾淨透徹得不染一絲俗塵。

混血兒極少能混到色目,這個女孩很特別。

血液中對特殊美好東西的狂烈癖好讓和央措像頭餓狼一樣緊緊盯住寶兒這個獵物。

瞧瞧,多嬌嫩的小姑娘,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粉嫩的小嘴、梨花帶雨的小臉,我見猶憐,他真恨不得能立刻將她摟到懷裡,好好蹂躪一番。

婦人很快察覺到他的心思,臉色大變,但眸子一轉,在心中暗忖——

她被身為衙役的丈夫獻出,伺候身邊這個男人,這和央措大人雖然身為庫倫參贊大臣,但出身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蒙古貴族,是科爾沁王爺的二子,權勢不可謂不小。

伴在他身邊幾日,她已摸清他幾分脾性,性好漁色,只要女人有幾分姿色,他都來者不拒,心情好時什麼都無所謂,耍小性子討點東西他都依,但要是他發起脾氣來,變臉比變天還快,他想要的東西必定要到手,想要做的事即刻就得辦到。

她在他身邊伺候得可真夠辛苦,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冒犯了他,遷怒到那無能的丈夫和歸化道臺事小,丟了性命才叫冤!

瞧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轎外那小丫頭,兩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必是動了淫邪的心思,她何不在此時助他一把,既可順利脫身,說不定事成之後還能撈到不少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權衡利弊之後,婦人拿定了主意。

她捏著手絹,掩著嘴角輕笑一聲。“喲,瞧瞧我的參贊大人,看美人兒看得魂都丟了!”

和央措拉回視線,瞥了她一眼,嗤聲道:“你懂什麼,食色,性也。美人當前,不懂欣賞,那才叫愚夫!”

說完又忍不住看向車外,無奈說話間美人兒早已起身,轉身跑遠了,徒留娉婷背影,惹人神往。

他一急,略微起身,想喚車伕追上佳人。“阿東奴……”

突地一隻手攔住他,他一偏臉,正看到婦人濃妝豔抹的妖嬈臉蛋上閃過一抹篤定神色,剛要罵人,她卻先開了口。

“我的爺,你別急,你要的這個姑娘,我認識。”

“當真?”和央措雙眉一挑。

“當真。”婦人緩緩點頭。“和她很親厚的劉大娘,是我之前的婆婆。”接著狡詐地轉了轉眼珠,“說來這小丫頭合該就是大人的人,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此話怎講?”見她說的篤定,似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和央措不急了,緩緩坐下身,端正坐勢,重拾官家那副道貌岸然的姿態。

“大人可還記得胖陀這個人?”

和央措立即粗聲回道:“怎會記不得?”他一百二十萬兩白銀的絲貨就是被這賤民給毀了,害他損失慘重,只能將封地抵押還債。

“這女孩就是胖陀的女兒!”婦人陰笑著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