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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臂章已經被撕扯地破碎被冷風颳進了臭水溝。

臭水溝散發著陣陣腐爛的惡臭，漂浮在水裡的屍體已經發白泡脹，鼓鼓地就像衝氣了一般，鬼子兵的飛機不斷轟鳴，這些英勇的中**人沒有死在戰場上，卻在撤退的路上丟了命。

泥濘的小路上焦超明拎著一支冰冷沾滿髒汙的三八步槍帶著幾個渾身焦黑的弟兄往回路小跑著，尋找打散的衛生隊。

楊凌他們在田野上被鬼子兵咬住了，他們留下打阻擊掩護衛生隊撤離，然後邊打邊撤，這一跑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在小樹林將追擊的鬼子兵全部給滅了，但是衛生隊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衛生隊大多數都是年輕的女學生，現在這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追擊的鬼子兵和潰兵部隊，萬一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焦超明雖然參軍入伍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知道，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生衛生員一旦遭遇鬼子那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要是遇到一些不懷好意的老兵痞，也同樣危險。

可是他帶著幾個弟兄朝著來路找了半晌硬是沒有找到衛生隊的身影，急得焦超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幾十號大活人，怎麼說跑沒就沒了呢？

正當焦超明找不到衛生隊想要回去給楊凌稟報的時候，突然跟在身後的一個弟兄指著遠處的棉花地喊了起來：“那邊地上躺著一個人！”

焦超明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幾百米外的棉花地裡，隱約有一個人在地上艱難地蠕動著，像是在爬，他估摸著應該是餓昏的潰兵或者是被扔下的傷兵。

“走，過去看看。”焦超明拎著槍一馬當先，快步奔了過去。

走近他們這才看清楚，在地上艱難攀爬的人已經渾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他身後爬過的地方都變成了一條血路，雙手被石子摩擦的都變了形。

焦超明急忙蹲下將這個奄奄一息的人攙扶起來，翻過他的臉覺得有些熟悉，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汙，這才發現，這不是和衛生隊一起的猴子嘛。

“他受傷了，腿上在流血。”

焦超明扯開猴子破爛的褲腿，發現他的大腿被子彈打了兩個窟窿，此刻正咕嚕嚕的流著血，看到猴子這番模樣，焦超明的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急忙將意識有些模糊的猴子搖醒：“猴子，醒醒，醒醒，我是焦超明，衛生隊呢？”

猴子因為失血過多，此刻大腦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看到滿臉急色的焦超明，話還沒說，眼淚先是沒有繃住流了出來：“衛生隊……衛生隊完了……”

“什麼完了？！其他人呢！”焦超明頓時急眼了，著急地大聲喊，他喜歡的那個女衛生員羅芳芳可還在衛生隊呢。

猴子受了傷爬了這麼遠的路，此刻有些虛弱，幾個弟兄一邊給他的傷口清創一邊包紮止血，焦超明給他灌了好幾口水這才緩過神來。

“我們遇到了鬼子的騎兵隊，我們打不過，跑不了，衛生員死的死，剩下的都被鬼子兵給抓走了……”猴子哽咽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讓焦超明聽著如墜冰窟，他知道這些女衛生員落到那些禽獸不如的鬼子兵手裡，下場根本不用想。

雖然焦超明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是心裡依然不甘心地抱著一絲希望：“鬼子騎兵朝那個方向去了？”

“西邊”

焦超明此刻顧不得再繼續追問，急忙尋了一塊破木板，招呼幾個弟兄將重傷的猴子放在上邊抬著就往回跑，去向楊凌稟報。

……

楊凌他們小樹林一戰殲滅了鬼子兵大半個中隊，一共一百三十名鬼子兵全部被打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雖然宰了一百多個鬼子兵，但是他們自身的傷亡也不小，幾乎人人帶傷，重傷的二十多個沒挺一會就斷了氣，總共犧牲了一百五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