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女人總行了吧,明天就把那個眼睛時不時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收來用。

第二天上午,楊小曼接到老丁頭電話,坐著他的金盃去看四合院。

小麵包從大同路走到底,停在了花魚衚衕前。狹長的巷子一眼望不到底,巷口的老槐樹下,坐著幾個捏麵人和糖人的小販。

老丁頭在前邊帶路,邊走邊說:“四合院位置不錯,進去幾百米就到。”

她跟在後邊,雕花石欄一路看過去,最後停在了一翹簷木門前。

老丁頭掏出鑰匙開鎖,推開兩扇紅漆門,迎面是石質的影壁。底下一排黃色的小翠菊開得正豔。

“隨便看看。”老丁頭立刻坐在門口的藤椅上,呵呵笑著。

楊小曼繞過影壁,前院內有一架藤蘿,生的很好,枝蔓盤繞,黃葉飄落。院子正面是大廳,雖然門鎖了,但是能看到一門二窗,圍著精細的磚雕。她用手拂過去,上面的動物裝飾栩栩如生。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大廳房樑上部均有木欞花窗。沿著走廊,回看前院,上午的陽光將每一處,每一地都照的通透。她閉上眼,靜靜呼吸,感受著空氣中,湧動著的歷史的味道。

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她想,買下它。

又是一番討價還價,楊小曼以地點較偏,房屋管理不夠好,將價格壓低了一萬元。因為時間是週末,雙方約定下週付款和房產交割。

回去的路上,老丁頭問起她房子怎麼處理,是自己住,還是放著。並建議如果放著不如租出去。四合院是木製,如果長久沒人住會很快破敗下去。

楊小曼考慮到現在資金有限,根本不能做改造,而不做改造,她也不會住進去,於是託給老丁頭租出去。

回到住處,楊小曼發現屋子收拾了大部分,不由感嘆方圓確實是賢妻良母的料,和她同住都少了不少家務活。

此刻的方圓回學校拿東西,從宿舍出來就被一人攔住了。

一個陌生的男生遞給她一個包裹,聲稱自己是陳浩洋的舍友。

方圓將盒子開啟一看,竟然是一對淡紫色的水晶耳環,被明亮的光線一照,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盒子最下面附帶著香水卡片,上面寫著生日快樂。

她的生日在兩週後,陳浩洋怎麼會提早送來,而且還送這麼貴重的東西。方圓心頭一暖,臉頰也染上淡淡紅暈。

“陳浩洋,怎麼會叫你送過來,他還說了什麼?”她羞澀咬住唇,彷彿吐出他的名字都會心思搖曳。

那位舍友一臉曖昧:“他昨天受傷在醫院,怕趕不上你的生日,所以叫我送過來。”

“受傷!”方圓震驚地反問,“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沒問清楚,你親自問問不就知道了。”

方圓一時手足無措,在舍友的提醒下,將東西又放回宿舍。然後搭上公共汽車,趕往醫院。

陳浩洋躺在病床上。他的傷痛處經過檢查大部分是皮下軟組織挫傷,唯一麻煩的是一根肋骨有裂紋。醫生給他套了個胸帶,叫他多休息。他望著天花板琢磨著,待會遇見方圓該怎麼捅破那層關係,直中準心。

門被推開,氣喘吁吁的方圓,看見陳浩洋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突然覺得心口某個位置又酸又疼。

她輕輕走過去,把在樓下買的蘋果放在旁邊的矮櫃上。

“你來了。”陳浩洋看見她,露出欣喜地目光,連忙掙扎著要坐起來。

方圓連忙按住他,“別,別,你躺著,萬一又傷了怎麼辦!”

陳浩洋趁勢用手覆上她的手背,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裡。

方圓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她輕輕掙扎了一會,看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只得作罷,任由他緊緊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