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宮位於五老峰主峰,依山而建,建築宏偉,厚重威嚴,麒麟廣場非常寬廣,可供數萬人集會,上山石階每隔五十米就建有一座防禦箭塔,守衛森嚴。

呂岩降落在麒麟宮客廳門前,吩咐葉天行留在外面等候,然後帶著金妍走進客廳。他在中間的太師椅上落座,招呼金妍坐在他的右手邊,笑道:“飛燕,為師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你的資質千年一遇,有你這樣的優秀弟子加入門派,本門一定會重新崛起的。”

金妍誠惶誠恐地說道:“師尊如此看重弟子,弟子一定努力隨師尊修行。只怕弟子生來愚鈍,習不得高深道法。”

呂岩笑道:“你還未曾修習,又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只要你聽為師的話,為師一定會將本門至高無上的心法傳給你,助你修成高深道法。”

“多謝師尊!”金妍起身跪倒在地,以表忠心。

“起來吧。”呂岩說著,又感嘆道:“唉,一個門派發展,人才至為關鍵,如果你能早生一千年,習得《巫魂訣》,煉成那巫魂幡,那現在躲躲藏藏的也許就是該死的仙修了。”

說到這兒,呂岩突然一拍桌子,滿臉殺氣地恨聲道:“飛燕,你要記住,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修,一直在殘殺我們!他們是我們永遠的死敵,不共戴天!”

金妍感受到呂岩身上透出來的殺氣,這才體會到一個人在仇恨中活了千年,有多可怕。她突然覺得呂岩有些可憐,同時也看清了呂岩眼中透出的陰狠,暗中提醒自己要倍加小心,否則,一旦露出馬腳,後果將無法想象。於是,她趕忙站起身,躬身應是。

呂岩臉色稍霽,說道:“這仇為師我們早晚會報的,尤其現在後備弟子增多,就更有希望了。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五行門發生的變故。當年,五行門不知為何得罪了天靈宗,門主葉文浩被羈押,其次子葉清風繼承了門主之位,四子葉清歌負責招收弟子。但幾年下來,葉清歌只招到一個弟子,他心中煩悶,一個人跑到永濟古城喝酒解悶,恰好碰到了喬裝收集仙修情報的忘塵,也就是我孫子,忘塵見他一個人喝悶酒,便上前搭訕,想多瞭解一些有關仙修的資訊,卻因此一舉打破了束縛本門發展的桎梏。”

說至此處,呂岩突然得意地大笑起來,“忘塵這孩子就是聰明!他自小在東海岸長大,那裡生活著一種寄居蟹,寄居在海螺的殼裡,他很喜歡捉來玩。他在瞭解了葉清歌的苦悶,獲知葉家莊屬於私人封地後,突然想到了寄居蟹,竟被他想出了一個借殼而生的妙計來。”

“好計!”金妍稱讚著,又假裝疑問道:“只是這樣做會傷害到五行門的利益,他們豈會甘心?”

“他們當然想反抗,但在本門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們又能如何?為了使他們就範,本門將葉清風和葉清秀囚在大牢,以葉家子弟的生命逼迫葉清歌做了傀儡門主。其實,似他們這等無能之輩,根本就不配佔有麒麟宮這等洞天福地!若不是為了應付天靈宗的斥候調查,需要五行門來充門面,豈容這等螻蟻活著。”

提到葉家之人,呂岩滿臉不屑。

金妍沒想到如此輕易地就獲悉了葉家之變的前因後果,她看著心情亢奮的呂岩,突然想到了“得意忘形”這個詞。

其實,呂岩平時絕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千年道行,與仙修鬥智鬥勇,早已變成了城府極深的殺人魔王。只是今天金妍使他看到了畢生追求的願景,恨不得掏出心窩子來籠絡她,再加上借殼而生又是他愛孫的得意之作,因此越說越亢奮,話就多了。

金妍見呂岩處於極度亢奮狀態,正好可以藉機多打探一些資訊,於是引著話題道:“師尊,聽您這一說,我才知道您帶著本門發展有多麼不容易!還好,其它四派只是佔了山頭,否則,招來的弟子恐怕就不夠分了。”

呂岩果然中招,憤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