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得力的人呢?“改天我讓汪顧把事業部的名單給我。兩個夠不夠?再多我怕汪顧不肯放人了。”既然貨源地的業務苟且不得,就還是用她培養的人吧,至少知根知底。

說話間,遠處傳來一陣熱鬧的笑聲。師燁裳與張蘊然同時放眼去看,原來是汪顧在跟張氏駐北歐總部的年輕職員玩老鷹抓小雞。長長的一串小雞預示著張氏未來的興旺,而小雞們必須由汪顧這隻母雞來保護。“想沒想過辭職回來幫幫她?”張蘊然低頭整理左臂間的玳瑁臂環,問得心不在焉。

師燁裳笑看那處與她無關的繁華喧囂,搖搖頭,“我還是在這個敵對的位置上幫她吧。所向披靡可遠不如逆水行舟鍛鍊人。”張蘊然聞言,當即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還要花枝亂顫地發出中肯評論,“我、我看這世上,就沒有比、比你更自大的女人了。”師燁裳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男人估計也沒有。”

一時夜深,宴會散去。小城堡裡大大小小十幾個房間住滿了人。有幾個餘興未盡的高管拉著汪顧聯絡感情,一人一句一杯酒,活把汪顧從微醺灌成了大醉。師燁裳路過偏廳的時候,發現汪顧笑得有些迷離,本想親自走上前去打斷那種牛頭不對馬嘴的熱絡省得汪顧出醜,但轉念又還要顧及汪顧的面子,只好躲到走廊裡撥汪顧手機,“說有急件需要回復,趕緊回房。再喝你就該娛樂大眾了。”

汪顧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卻還知道怕老婆,急忙應出一串諂媚字元,“哦哦哦,好好好。”掛掉電話便荒謬地衝同事辭別道:“不好意思,有急件要回,晚安、再見、明天喝。”好在她那群同事也喝得五迷三道雲裡霧裡,聞得她話尾七字,立刻就條件反射地對仗道:“好好好,晚安再見明天喝。汪董您走好。”師燁裳當然聽見了,在走廊裡無奈得直捂眼睛——老子英雄兒好漢,統帥混帳兵操蛋。

“後天就得回了,真捨不得。”汪顧搖搖擺擺,一進房門就把外套脫了。

師燁裳坐在高背椅上與一份芬蘭語報紙相面,橫看幾秒,豎看幾秒,滿臉疑惑,敢情誰都不認識誰,“你回吧,我再待一段。”汪顧在洗手間洗臉,水聲嘩啦啦沒聽清她說什麼,便讓她再說一遍。“我說反正我沒事,可以在這邊多呆幾天。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汪顧停下洗臉的動作,暈乎乎地看著鏡子,有些站不穩,“你留在這兒幹嘛?”

水龍頭一關,房間裡恢復寂靜,她的聲音師燁裳可以清晰聽見,卻根本不想回答。幹嘛?吃吃睡睡招貓逗狗唄。她還能幹嘛?讓她去打仗她也沒那個本事啊。

問題得不到回應是一件聽惱人的事,胸中一股賊火頂上來,汪顧險些就要耍她的小受脾氣——都面色不善地走到師燁裳面前了,卻攝於師燁裳飄然欲仙的詭異氣場,死活張不開嘴,乾脆扭頭去睡。

人一喝高,心裡是不裝旁事的,有床認床,沒床認地板,總之睡覺天大事,啥都等睡醒再說。師燁裳不打算跟汪顧一般見識。汪顧膽敢衝她瞪眼,按她平日作風,應該立刻甩門離去。可人要公平公正,她自己喝多了是個臭脾氣,那就不得不允許百姓點燈。

做幾個深呼吸,姑且忍了吧。

師燁裳放下報紙走到床邊,皺著眉替汪顧把鞋襪脫掉,釦子解掉,身體擺好,蓋上被子。。。這一系列動作並不柔情,但汪顧早睡死了,根本察覺不到——要是察覺到,估計只要她一息尚存就得趕緊爬起來倒茶認錯。因為據她所知,連師燁裳她親爹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而她本人這都享受第二回了。

☆、禍根

轉天汪顧再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