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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同罷。
王臣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方應物,自然能想到這個方向去,而王敬始終抱著各行其是、兩不相干的念頭,所以忽略了方應物的本質。
王臣察言觀色。見義父已經有所意動,便獻策道:“於今之計,首先人手還是不足,一百多人不敷使用,連公館街那些家奴都敵不過,應當再招一二百人。
其次,該加派人手,日日夜夜緊盯著公館,防患於未然也。一旦有風吹草動。或者方應物露出破綻,也好掌握先機。
其三,應當想法遣散聚集在公館街上的人家,免得讓方應物擁勢自重!只要方應物還是先前的孤家寡人模樣。那又何足道哉!我看乾爹大可以採用懷柔手段,商家見小利而忘形,自然沒必要再聚集在公館那裡。”
王敬緊盯著王臣。皺眉問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我忽然覺得,這些應該不是你所能想出來的!”
王臣被義父戳破了心思。尷尬的答道:“下面一個叫田祥的本地人所說,我借花獻佛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欽差公館中,袁鳳蕭很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彷彿從沉痛的記憶中重新解脫出來,恢復了慵懶閒適的風情,“方才談到家事,奴家多有失態,請方公子多多海涵。”
方應物很敏感的覺察到,方大人變成了方公子。。。。。。這女人真是打蛇隨棍上,沒幾句話就把許久不見後的生疏感去掉,又變得熟不拘禮了。
不過方欽差沒有糾正這個不夠尊重的稱呼,不然也太煞風景了,大美人總是有點小特權的。
袁娘子很苦惱的嘮叨:“手帕交姐妹那裡是生張熟魏做生意的地方,奴家借宿總是不愜意,但小女子外住旅店也多有不便,我看公館這裡頗為寬敞。。。。。。”
聽到這個請求,已然兩個月不近女色的方應物很想舉起雙手三腳表示歡迎,作為正處在精力最旺盛年紀的人,實在拒絕不了這種誘惑。
更何況袁娘子是知根知底的故人,不用擔心另外生出什麼么蛾子,四年前也有過幾夜露水情緣,再續前緣的話心理障礙比較少。
但方應物也不是沒有顧慮,他不能不顧及欽差大臣的名聲。“你剛才招搖過市,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公館,若是不見出去,傳出去只怕不好聽吶。而且也許會有多管閒事的人,藉此上疏攻擊本官。”
袁娘子拋了個媚眼,“那麼奴家這就出去,然後到了夜深人靜時,再悄悄過來,然後暫時拋頭露面,外面人誰知道公館裡情況?”
方應物面上不置可否,“唔,你家的冤情朦朧不明,有時間再來一次,然後對本官仔細說說,本官也好為你伸冤。”
袁娘子站起身,湊到方應物身前,突然抱住方應物的頭,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咯咯笑道:“官場真是個奇妙的地方,硬是把風流才子變成了虛偽君子。明明才二十出頭,一口一個本官,彆扭不彆扭?”
方應物慌忙抹去紅印,剋制住將袁娘子就地正法的衝動,迅速左顧右看,確定周圍沒有別人,這才又輕輕斥責道:“光天化日之下,莊重一些!本官。。。。。。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隨後袁娘子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公館,然後就是等著“人約黃昏後”的時間。
到了日頭偏西的傍晚時分,在外面跑了大半天的方應石回到公館。向方應物稟報道:“照秋哥兒你所說的辦了,果然將那老太監氣得不輕,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絕對不離開姑蘇驛的話!此後又去了府衙。將那話原樣轉告給狗知府,又將那狗知府唬得一愣一愣。”
小計策得逞。方應物並沒有喜色,反而搖搖頭。這些應對手段都是輾轉騰挪的小巧功夫。畢竟不是王道,他劣勢依舊啊。
夜色黑了,臨近子時,公館外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但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