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站在不遠的地方,將他們曖昧的小互動盡收眼底,面上的陰霾更甚。他捅捅身邊的梁星問:“那邊的男人你認識嗎?”

梁星不懷好意地笑:“你說你老婆那個朋友?”

他把“朋友”兩個字咬得極重,聽得他想不發火都難,週一凡不客氣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梁星捂著肩膀委委屈屈,“不是你老婆說是她朋友嗎?”在週一凡再次動手之前,她趕緊補充,“莊禹嘛,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在業界挺出名的,怎麼,你不認識他?”

週一凡說是沒聽說過。

梁星於是給他普及,說人家前些年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在法律界小有名氣了,因為連續接了好幾個棘手的案子都勝訴,好多有錢人都找他打官司。這小子腦子活的很,刑法什麼的都能鑽空子,不過後來他就很少接官司了,都是在企業做顧問,不用坐班,挺自由的。

“那你怎麼找上他的?”

“朋友介紹,前年我們和供應商的一個合同出問題了,原來那個顧問就跟我推薦了他。莊禹應能耐的,出面兩天就搞定了,後來就長期合作了。”

說完好似看不見他的臭臉似的,嬉笑著補充:“是個優質單身男哦。”

週一凡心裡確實不是滋味,他知道顧瀟楠長得好,性格更是沒話說。這樣的單身女人受到追求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離婚以前,他們過著如雞肋般索然無味的日子時,他也曾想過,要是有一天兩人不在一起了,他會很樂意看她找到幸福的。但是現在不是了,他對她身邊出現的雄性螞蟻都憤懣難平,每次見著莊禹那張臉他都恨不得上前踹兩腳。週一凡一仰脖飲盡了手裡的香檳,腳步不受控制地向角落走去。

顧瀟楠正和莊禹閒聊,莊禹知道她不喜晚宴上巧言令色的虛偽氛圍,拉著她站在人少的地方輕輕鬆鬆的吃點心聊天。成熟男人一向知道怎麼不動聲色地哄女孩兒開心,顧瀟楠看著他無懈可擊的笑容心裡這樣想著。

眼前的男人確實優秀,周家邀請的人不在少數,年輕有為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就算是這樣,莊禹站在他們中間也絲毫不遜色。顧瀟楠知道這個男人鮮為人知的前幾年,瞭解他和梁星週一凡這些富二代富三代不同,莊禹做到今天這樣,完全是靠他的踏實努力和聰明勤奮。不管在什麼時代,這樣的人都最令人敬佩。

週一凡走過來時,莊禹正講著他們一眾攝影師在雲南和黑車司機鬥智鬥勇的故事,顧瀟楠被逗得時不時捂嘴輕笑。男人的聲音涼涼地從背脊傳來:“說什麼這麼好笑?”

她拉著莊禹就想走,週一凡一個箭步擋在兩人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瀟楠,“你過來,我有話說。”

“我累了,想回去了。”

“那我帶你到爸媽那兒大聲招呼。”

“不用了。”她斷然拒絕,“他們在前廳,拿了衣服我直接去說一聲就行了。”

週一凡說那我送你吧。

她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平靜地問你這樣有意思嗎?

他被她問得一愣,大改造明白了自己三番兩次的糾纏惹人生厭,但是怎麼辦,他就是難以忍受別的男人也可以讓她笑!

他堅決的說我們談談,望向她的眼裡滿是不容置喙的果決。

剛剛碰到梁宸的畫面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站在別人身邊神色溫柔安心守護的模樣簡直刺傷了她的心。每次,到了她這裡就是那個冷言冷語斬釘截鐵不容侵犯的週一凡了。

她繞過眼前不動如山的男人,走到旁邊牽起莊禹的手,側頭清淺地笑:“我們先走吧。”

週一凡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下,顧瀟楠居然在他面前牽了別的男人,他不知道愛情的保質期這樣短,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