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可瘦了,背在身上沒什麼分量似的。

邁出大安宮的那一刻,小老頭眼裡似乎多了一些光彩。

只不過,他太累了,腦袋耷拉在秦墨的肩膀邊,呼吸聲顯得粗重又費力。

秦墨步履四平八穩的,生怕太顛簸,讓背上的小老頭不舒服。

就這麼一直北到了白虎門外,那裡有一條皇宮專屬鐵路。

沿途都有沼氣燈,倒也不擔心太黑。

等秦墨上了車,車子開動,李世隆才折返回去。

不知為什麼,李源這一出宮,他心裡也跟空了一塊似的。

李世隆搖搖頭,說道:“朕這一輩子,自問孝順,可大多都是做出來的,他不一樣,是真的孝順。

以前朕總覺得,他的孝多少帶著一絲刻意,可現在不覺得了。

就算他是裝的,朕也找不到絲毫的毛病了。

秦墨,當世首孝也,朕的好女婿啊,朕不如你!”

聽到這話,高士蓮跟大狗都心照不宣的停下了腳步,不敢跟的太近。

而是留出一塊空地,這話,他們可不敢聽。

高士蓮不由看向了大狗,二人對視一眼,又不爽的分開。

太上皇出宮的訊息,很快就在宮內傳開了。

公孫皇后得知這件事後,猛地起身,“這孩子,怎麼這麼胡鬧,陛下也真是的,怎麼也跟著胡鬧?”

可她後來仔細一聽聖旨內容,又安靜了下來,不由的嘆了口氣,“這孩子,何苦冒那個險呢?

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心了!

也是,他從來就是這樣,要不然,我也不會如此放心他,信任他。”

她想了想,還是離開了立政殿,於情於理,她都該去問問。

而東宮內,李越得知李源離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就不怕死嗎?非要向世人證明他的孝順?

我呸,裝的,都是裝的。

再也沒人比你狡猾了,你比公孫無忌還狡猾!

什麼憨子,你憨個屁!

不過,這麼精明的你,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李越是真的不解,太上皇都那個樣子了,土已經埋到了脖子,何必呢?

“看來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孝順的人了,你真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痕跡嗎?“李越看著殿內的三清,譏諷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而訊息很快也傳出了宮。

眾人都是訝然,他們都清楚,太上皇只不過是在吊日子了。

所有人都盼著太上皇能扛過八十大壽,然後辦一個喜喪。

但是沒想到,秦墨居然這麼勇,把太上皇接出宮去了。

只不過,看到聖旨的內容,一個個又有些複雜。

“不懂,我真的不懂!”趙國公府,公孫敏道:“他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算這是陛下的聖旨,可出了事,依舊難辭其咎,若要發難,終歸還是可以發難的!”

公孫無忌手裡拿著一個軟糯的大肘子,沒有形象的吃著。

以前他不喜歡叨肘子,但是在嶺南那麼久,秦墨天天在他跟前叨肘子,也天天請他叨肘子,這一來二去的,他竟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叨肘子的感覺。

秦墨那麼富有,可吃的最好的也不過肘子,所以在秦墨心裡,肘子最好吃,也是最高禮節。

他咬下一大塊肘子,本想嚼一嚼,可這肘子用的是秦墨的秘法,蒸煮的太軟糯,舌頭一抿就化了。

那肥油混合著瘦肉,化作一股暖流直下胃部。

公孫無忌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在來上一口冰鎮的大乾春,簡直美翻了。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