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她整個人看著比以往有了些精神,做起事來效率也變得高了。

偶爾在樓道里碰見了邵遠光,那人見了她,大方地恭喜道:“陶,氣色不錯,看樣子是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陶旻莞爾一笑,只對邵遠光說了聲:“謝謝。”

如果不是他時刻能保持冷靜和理智,否決了自己前不久險些喪失理智時對他提出自私的提議,那她和楚恆之間恐怕會更加坎坷和糾結。

如今,能夠剝離開對邵遠光的情感因素,陶旻也漸漸發現有這樣一個冷靜睿智師長的好處絕對多於找這樣男人做老公的好處。

就拿前幾天談判心理最後一節課的教學事故來說,若不是邵遠光及時出現解了圍,單就她遲到半小時這件事,就夠學校下發處分了。課後,教務那邊也是邵遠光出馬幫她打的圓場,否則事情一旦鬧到了學校,就不是簡單的停課了之了。

不過縱使如此,系裡還是給了處分,暫時不允許她再上講堂。

如此一來,少去了備課、講課的時間,陶旻反倒是輕鬆了不少,除了寫寫論文,便就是把談判心理的課程收尾,改改作業,錄入分數。

這天上午,她正整理著談判心理的課程作業,翻閱名冊時忽地想起了楚恆。這兩天他給她打過幾個電話,她只知道他回醫院做了檢查,又被扣在醫院接受治療,但具體的情況,他一概沒有多說。

陶旻這會兒有些想他,更掛念他的病,拿起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可又怕他在醫院休息,便發了條簡訊過去。

簡訊刪了寫,寫了刪,編了三四次,她怎麼都拿捏不好措辭,最後乾脆問了句和他病情不相關的話:作業寫好了嗎?

那男人像是猜中了她想問的話,簡訊回道:病號飯很難吃。

陶旻笑笑,收了東西從辦公室出來,出了B大直奔對面的超市,採購了些東西,回到楚恆家裡。

她一心想給他做些清淡又可口的飯菜,可無奈水平有限,對著菜譜研究了半天,又手忙腳亂地在廚房實踐了兩個小時,才熬出了一鍋白米粥,外加炒了些素菜,勉勉強強算是拿得上臺面。

陶旻把飯菜裝在飯盒裡帶著去了醫院,在醫院的走廊裡恰好碰見了從病房出來的趙曦。

趙曦那天穿了一身寶蘭色的毛呢大衣,細跟的靴子“噠噠”地敲在醫院的水泥地板上,頗為惹人注目。

陶旻一眼就看到了她,尤其被她手裡提著的飯盒吸引去了目光。

由此,那之前她和楚恆的緋聞,以及楚廣源要撮合他們兩人的事情都不由浮現在了心頭。這會兒,這女人這樣高調地出現在這裡,還給楚恆送了飯菜,難免叫陶旻覺得心裡膈應。

可她既然已決心相信楚恆,便沒有理由把這事放在心上。陶旻側了身,假裝沒看見趙曦,掩耳盜鈴般從她身邊溜了過去。

可趙曦眼尖,看見了迎面而來的陶旻,開口叫住了她:“陶小姐。”

陶旻應聲站住,回過頭朝她笑了笑。

趙曦往她面前走了兩步。

兩個女人本來是一般高矮,可現下趙曦踩了雙將近七、八厘米的細跟高筒靴,氣勢一下就壓過了陶旻。

和她這樣一對比,陶旻平生第一次在外形方面感受到了自卑。她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出來著急,也沒有換件行頭。此刻自覺自己簡直可以用蓬頭垢面來形容了,和趙曦的神采根本無法比擬。想來屋裡那男人見了趙曦再見自己,定覺得如同嚼蠟。

她雖然心生喪氣,可又想在情敵面前爭一爭氣場,便也硬著頭皮挺了挺背脊,從容笑著叫了聲:“趙小姐。”想著,她又補了一句,“我沒叫錯吧?”

趙曦像是看穿了陶旻的用意,點點頭,笑了笑:“你不用對我有敵意,比起公司裡那些圍在他身邊轉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