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南幻嶽一眼,他又道:

“再說,古老大,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槍與他硬幹不可。”

古瀟然疑惑的問:

“你是指?”

朝著廊前被執的楊玲與狄修成一努嘴,林子畏小聲道:

“老大,這個殺手鐧,怎麼不用呢?”

古瀟然考慮了一下,低促的道:

“恐怕脅迫不住他——子畏,你看不出他早豁出去了?眼前就算扣住他的親爹也不一定能控制這小子!”

腔色一沉,林於畏惡狠狠的道:

“老大,若是他不服帖,咱們就一不作,二不休,先宰了人質再圍而殺之,至少也叫他心裡難受難受!”

古瀟然陰沉的道:

“這個自然——老子便叫他擰了頭去也不能不咬他一口,媽的,他要對付我,我就給他個心狠手辣!”

南幻嶽閉了閉眼,大聲道:

“古瀟然,還債的時辰到了,你猶在磨蹭什麼?”

古瀟然猛一咬牙,吼道:

“南幻嶽,我問你,你到底顧不顧你那心上人與那老頭子的死活?”

南幻嶽冷木道:

“顧又如何?不顧又如何?”

古瀟然吸了口氣,昂烈的道:

“若是你不欲他們為了你而當場斷頭濺血,你就自行就縛,否則,只要你敢頑抗,我就馬上叫他們死給你看!”

南幻嶽悽悠悠的一笑:

“那麼,古瀟然,你就叫他們死給我看吧!”

古瀟然呆了呆,立即暴跳如雷:

“好,他媽的南幻嶽,你可真叫心硬如鐵呀,居然連這等近親人的死活也不顧了?媽的,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有沒有一點天良?”

南幻嶽冷峭的道:

“古瀟然,如果你也有一點人性,有一點天良,你就不該拿著無辜的生命來脅迫我,你要知道,這原本只是你我兩人之間的事,要怎麼解決,也只該由我們兩人單獨了斷!”

古瀟然憤怒的道;

“和你這種陰毒暴戾之徒沒那麼多道理講——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硬幹到底!不管他們的安危?”

南幻嶽平靜得近乎冷酷的道:

“讓我們把話說明了,古瀟然,就算我真的束手就縛,你會饒得了他們?其結果也是一樣的不幸,與其這樣委屈的同歸於盡,還不如我憋著一口氣為他們,為自己報仇,至少也能換個與敵皆亡!”

古瀟然磨著滿口的牙,痛切的道:

“南幻嶽,我叫你狠,我叫你硬——”

猛一回頭大吼:

“先把那女的給我宰了!”

廊前欄後,那兩名手執楊玲的黑衣大漢,聞聲之下立即將楊玲往後一拖,兩人動作齊一,架在楊玲頸上的鬼頭刀立即舉起,眼看著就要往下砍落!

事情的發生是快速得難以言喻的,那兩名黑衣大漢的鬼頭刀甫始揚舉刀刃的寒光方才映閃,南幻嶽手中的“寒水紅”已閃電一樣暴飛而去,人們的瞳孔中只見流芒猝映,尚沒看清是什麼玩意,那兩位舉起刀來欲待“辣手摧花”的黑衣大漢頓時往後仰倒,等大夥瞧真切了,老天,兩人的頭顱業已滾出好大一段路啦,鮮血更噴灑得到處都是!

“寒水紅”在一閃之後,早就“噔”的一聲橫著切入後面的窗檻上,就在那些人們的意念尚未及恢復過來的一剎,南幻嶽已搶先撲上!

古瀟然猛的一震,躍起攔截,一聲大叫:

“圍住他!”

南幻嶽受傷不輕,且兵刃已失,情況十分惡劣,但他卻半點也不含糊,凌空的身形連串翻滾,眨眼間已躲開了古瀟然狂風暴雨也似的一百一十刀!

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