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眼花了麼?那個糟老頭子。那個糟老頭子……”

呆了幾許,院中兩人也沒再打起來,俏丫鬟只是痴痴的看向班傑,美眸裡全是不可思議。

能不覺得不可思議麼,出身離淵城雲氏內,雲琪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也足以拿著神氐俯視蒼生的角度來看待東班村的村民了。她在之前也一直是那麼做的,對東班村的一切根本難以入眼。

就算她知道這個江老頭和一般村民不一樣,聽班傑說過那老頭以前也曾遊歷大陸,在外定居。只是家破人亡後想回老家,又遭遇不幸被班蓉所救才遺落在這裡,是有些眼界經歷的老人家。

可那又如何,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就算年輕時走過大陸不少地帶,漲過不少眼界,甚至還認識字,那對真正武道世家的人們來說依舊屁都不是。

上午時班傑帶著雲明柔和她一起來拜訪,不管是雲明柔還是她都是滿心蔑視。打心底裡瞧不起這種沒什麼地位也沒實力的下等弱民。晚上更是如此,雲明柔傳音故意讓江守聽到,就是一種警告,讓那不入眼的老頭子機靈點。雲琪躍入宅院後的所作所為更是如此,若說班傑是喝多了靈釀,面對自家老婆一個丫鬟都敢強行在人前動手,想搶抓他回去而震怒。因為過度震怒外加腦子不清醒才運轉武技反擊。

那雲琪呢,她喝多了麼?她能不知道兩個通靈七重武者若強力搏殺起來,只靠氣機衝擊就能抹殺普通人?她清楚知道這些。但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拿著看待螻蟻的眼光來看待東班村的一切包括江守,所以想動手就動手,根本沒在意過江守的死活。

在她心裡即便江守被兩人的交戰餘**及死,也是死有餘辜。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她和班傑的確交手了,搏殺氣勁肆虐裡也產生了不少破壞力,連江守院落中的大樹都被沖斷,石桌石凳飛起拋跌,那樣的氣機竟然被那糟老頭一幅字擋下了?護的那老頭子完好無損?

如果她沒記錯,剛才那個護字絕對是那老頭子自己寫的!

她上午和班傑一切進著院子時,江守就正在寫字,當時她們進來江守寫的是天字,而不是剛才展現的護字,從筆記判斷,那也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紙張用材也都是一樣的。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若江守是冒起一塊玉牌之類的寶器,幫他擋下那些衝擊,雲琪都不會有太多意外,最多覺得是班傑給了他一塊護身的寶物,可一張普通的紙張上面書寫一個字,不帶絲毫靈氣波動,由那老頭子自己寫的一個字,擋下了兩個通靈七重的交戰搏殺氣勁。

這根本不合理。

“你還有臉叫我郎君?該死……”隨著雲琪滿腔的驚疑,正在驚疑中的班傑才終於清醒後,他雖然也滿心的疑惑無法化解,但清醒後第一反應就是震怒,怒視著雲琪的視線幾乎想要殺人。

還不等班傑再說什麼,自院落外卻響起一道道驚呼和奔走聲。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我怎麼聽到江爺爺院子裡有事發生了?”

“快去看看!”

…………

這些全是普通村民的驚呼,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基本都充滿了焦急,一顆十多米高的大樹被沖斷撞擊院牆,石桌石凳拋飛著衝擊石牆,那種巨響在原本寧靜的山村裡,太醒目了。

而江守在東班村,也早引來了眾山民發自內心的尊重。

“幸虧江老沒事,真要出了事,我一定要你抵命!”班傑也隨著眾多驚呼再次清醒,深吸一口氣壓下一切,兇光肆意的瞪了雲琪一眼,在雲琪滿臉錯愕中,班傑才勉強擠出笑容向外走去,“哈哈,沒事沒事,是江老想讓我幫他展示一下什麼是武者的武技,鬧得動靜大了些。”

…………………………

“江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