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作飯。”夏語先是一窒,緩聲說著。

安氏臉一下難看了,不過還是很快恢復如初。說著,這是那個莊頭黑了心肝,把人都置換走了。溫婉的幾個心腹面帶譏諷地看著她。打量著誰都是傻子不是。

“是誰誘惑郡主吃下雞蛋清,差點讓郡主過敏死掉?”夏語艱難地說著,這一遭,她都還是第一次聽說。

安氏反而很奇怪地問著,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在那麼遠的。而平向熙的臉色有些難看,說著,這跟讓你弟弟去海家書院沒有關係。

“郡主問,當日,黃嬤嬤去找宗人府,為什麼會被人殺了。可不要說什麼錢財外露。郡主說,他們當初吃的是糙米,穿得是麻布。嬤嬤出去的時候,身上只有幾十個銅板,還是向莊頭借的。”夏語越發艱難地轉述了溫婉的話。

“我怎麼知道,一個奴才的死,我哪裡會去關注。你爹只是請你幫幫你弟弟他們,你扯這些做什麼。”安氏叫著。平向熙也訓斥著溫婉越扯越遠了,既然答應了,那改日讓他們去就是了,準備走了。

“郡主問,當初是誰指使莊頭把她扔進河裡的。是誰讓人找了個跟老爺長得很像的人,冒充她的身份的。郡主希望今天,你能給她一個答案。”夏語沒開口,站在溫婉身邊的夏影,冷冷地瞪著安氏。這個黑了心肝的女人,這樣的毒手都能下,那時候郡主才六歲呀

“我怎麼知道,莊頭膽大包天,找了一個跟老爺相象的人,想冒充皇親國戚。跟我有什麼關係。”安氏非常冷靜地說著。恐懼過了頭,剩下的自然就是鎮定了。

夏影在旁邊以利箭一般的眼神射向她,那眼神,全是殺氣。溫婉則是坐在位置上,但笑不語。安氏看著溫婉這樣,心裡不自覺閃過恐懼。她心裡暗暗叫著糟糕,今天真不應該跟著過來。

“跟你沒有關係嗎?”夏語不屑地說著。

“你一個奴才,怎麼跟主母說話的?”尚麒看著夏語的樣子,很是火大。竟然對自己母親,一點都不尊重。

“自然是沒有關係的,我做這樣的事,我能得什麼好處。郡主乃是皇上的親外孫女,真正的豪門貴女。要是萬一被揭發出來,可是滔天大禍。”安氏壓住心底的恐懼,很平靜地說著。

溫婉笑了笑,搖了搖頭,做了個姿勢。夏語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叫著“把人帶上來。”

夏天,帶進一個十一、二歲,身著小廝衣服的人進來。一進來,就給溫婉磕頭,沒人叫他起,他就在那跪著。夏語問著他是誰,以前住哪裡,父母是誰,是做什麼的。

“我叫四兒,是垛子莊的人。我家有爹、娘、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家裡六口人。爹是垛子的莊頭。”人雖然小,但口齒倒很清楚。

聽著夏語的問,立即說著“我雖然那時候小,但也在旁邊聽我爹有時候跟我娘說,一個公主的女兒,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還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然後有一次我爹跟娘說,那個女人一直在逼他動手。可是他有些擔心。說這事要萬一抖露出去,全家人都要沒命的。說,要沒個周全的計劃,死他也不做。”

“後來,我聽我爹跟我娘說,那個女人說了不會有事,她都安排妥當了。我們只要照章行事就好了。之後,有天早上娘回來,臉色很難看的,身子還在那一直髮抖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爹回來了。之後,就有一群人來了莊子上,莊子上的人都說,是東家來人把那個克人的玩意帶回去了。可是就在那天,我跟夥伴出去玩,玩得過頭了,在草垛子裡睡著過了夜。第二天還沒回家,就聽到我爹、我娘、我兩個哥哥、還有我姐。全都沒了。我那時候想回去看我爹我娘,小夥伴拉著我走開,把我藏起來。告訴我不能回去,那些人跟你家有仇。你一去,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