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馬上抄起繩子,又喊了兩個六扇mén的捕快上來幫忙,七手八腳就將駱養xìng綁了個結實。駱養xìng以往倒是經常給別人上這種刑罰,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次一享受,疼的是死去活來。

“啊……疼……嶽大人……你憑什麼給我上刑……我是錦衣衛指揮使……天子近臣……想要給我動刑……要有皇上的旨意……”

“駱大人,這個時候你想起來皇上的旨意了。在無旨擅自拿人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向皇上請旨呢?”嶽肅微微一笑,伸手拿起剛剛鐵虯放在桌案上的尚方寶劍,又道:“和你相比,本官手中起碼還有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有便宜行事之權,就憑這個將你綁了,你有什麼不服嗎?”

“皇上給你尚方寶劍,是讓你在外討逆時用的,也不是讓你拿回京城來用的!”駱養xìng疼得咬牙切齒,乾脆豁出去了。

“確實是討逆用的,一點不錯。不過,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正好和本官討逆用重大關係。本帥問你,這些官員他們以前是做什麼的啊?”嶽肅從容地問道。

“他們以前都是流寇!”駱養xìng大聲說道。

“這就對了,他們以前都是流寇,本官奉旨肅清流寇,你將他們都拿到指揮使司,管得著。駱養xìng,你也是世受皇恩,世襲的朝廷官員,可你為何不知報效朝廷,反而要做這等危害天下的事呢?”嶽肅冷冷地說道。

“駱某世受皇恩,如何不知報效朝廷,今日所做,就是為了報效朝廷。”駱養xìng咬牙說道。

“報效朝廷!哼……”嶽肅冷哼一聲,說道:“你可知本官當初招安這些將領何其困難,你現在無旨將他們鎖拿,意圖加害,若是本官來遲,讓你得逞,事情傳遍天下,還有哪個再敢歸順朝廷。不僅如此,以前歸順朝廷,還在軍中效力的降將得知此事之後,又會如何,你可知道?朝廷大計險些毀於你手,哪怕你有一百個腦袋,那時砍下,也難贖其罪!駱養xìng啊駱養xìng,本官不知是何人給你的膽子,能讓你做出此等冒天下大不諱之事。所以,本官現在已經要審清問明,看看你到底是何等居心。現在你若是如實招認,本官或許還可手下留情,倘是不招,本官現在就讓你嚐嚐這嗜血凳的滋味!把繩子勒緊!”

嶽大人那是真不客氣,先把大刑用上再說。

鐵虯先前還不知道怎麼用呢,一聽這話,馬上招呼身邊的捕快,使勁勒繩子。

“啊……啊……啊……”

今天駱養xìng可算了解這嗜血凳到底有多殘酷了,疼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哪裡還敢嘴硬,急著說道:“大人……我說……我說……”

“停手!”

鐵虯等人趕緊放手,送了繩子。這小子心中還在琢磨,這個嗜血凳看來還真tǐng厲害,把繩子一勒,馬上就疼得受不了了。嘖嘖,看這淌下來的血,估計不消半個時辰,都能把人活活勒死。

“說吧。”嶽肅微笑地說道。

“大人……下官本無膽子做此等事情……甚至都想不出這樣的主意……早在您出京南下之時……就有人投匿名信到下官府上……言明大人心懷叵測……後來……在前幾天……下官到飄香院飲酒……”

駱養xìng半點不敢隱瞞,將自己遇到岑宗萬的事,以及後來與朱大典合謀,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嶽肅隨即大聲說道:“駱養xìng,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呀。書辦,還不記錄口供,然後讓他簽字畫押。來人啊,現在給我到都察院將經歷朱大人提押到案!對了,還有那個岑宗萬與孫疏才也一併拿來。飄香院的那個妓nv,也都帶來。”

“是,大人!”

殷柱領命,帶了一名刑部班頭,及五十名差役,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