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下了約定:為期一年,白天在北京理工大學大一課程結束後立馬出國改專業學醫。

只不過是現在情況有變,時間提前了而已。

很快,白母就聯絡上了她在英國留學時候的指導老師,一週不到,白天就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有著有機歷史底蘊的愛丁堡大學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與世隔絕了許久,白天第一次踏出外婆家卻是踏上異國的旅程。

五年的時間,無論白家夫婦怎麼懇求,白天愣是沒有回過一次國,嘴裡口口聲聲的說著學業緊張,其實知女莫若母,白母心知肚明,她是在逃避,至於白天出國的原因她心裡清楚,只是誰沒年輕過,誰沒愛錯過,感情的事情,旁人永遠替代不了,只有讓她自己好好體會、頓悟,方能解脫。

五年間,白母每年幾乎不休假期,一直攢到年終,跟白父出國看看白天,逛逛母校,看看恩師舊友。

白天這幾年不在家,白家夫婦過的倒是自在逍遙,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也不過如此了,話雖說如此,但當真有一天,另一個男人來跟自己說:“請你將女兒交給我吧。”的時候,她還是捨不得。

看著眼前眉目姣好,因為身邊的男人而略帶嬌羞的白天,當年那個還在襁褓裡嬌嫩的跟只小貓一樣依偎在她懷裡的嬰兒,不知不覺中已經出落成了婷婷少女,有了愛的人,就算她再如何捨不得,終究還是要嫁作他人婦,會有幸福的家庭,夫妻和睦、子孫成群的,而他們老兩口終於功德圓滿了。

也罷,白母嘆了口氣,撫了撫旁邊的白父,白父瞭然,“瀚圃呀,說實話,我是真的不贊成你們在一起,這幾年你和小天之間的事情不說,就是今天網路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我和你阿姨好歹都是在各自的單位都是有些臉面的人,你們如此高調,我們不好看,再說,你看看網路上的那些評論,一個個的都是針對小天的,再怎麼說,小天都是個女孩,這名聲不好聽呀。”白父言簡意賅的適可而止,有些話,他這個未來岳父多說無益。

果然,馮瀚圃早就是做著完全的準備而來,“叔叔,您放心好了,對於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有顧忌您和阿姨的面子,也沒考慮到天天,我們已經在做應急措施了,一定會給您和天天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的。”

馮瀚圃態度端正、謙卑,說話滴水不漏,白家夫婦收到了滿意的答案,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恰時馮母的錦上添花的打著下話,白家夫婦滿意而歸,馮母坐著劉叔的車直奔超市,準備給新婚燕爾的倆人採購些生活用品。

從酒店出門,馮瀚圃牽著白天便馬不停蹄的感到釋出會,本來這結婚領證屬於倆人的事情,卻因為馮瀚圃的一時心急搞得全城皆知了,馮母對自己兒子的猴急也是恨的牙癢癢呀。

曠闊的會展中心,應邀而來的記者早就將沸鼎滿場了,場內一層的保安人牆般的圍堵成一圈,以肉為界將粉絲隔絕起來。

猜測聲、議論聲、吶喊聲、或者因為位置問題而發生爭吵的聲音喧囂而起,坐在休息間,白天緊張的不自覺手指緊緊的攥緊了肉裡,熱辣的疼痛感,她毫無察覺般,眼神始終盯著掌控全域性,正在跟工作人員安排工作的馮瀚圃。

五年前白天就知道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不一般,有著常人難有的冷靜沉穩,遇事永遠保持著一份氣定神閒的氣質,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只要躲在他的臂彎就能抵擋住一切風雨。

馮瀚圃一步步走進,盯著她出神的眼眸,似是踏雪而來,帶著令人心安的清冷,有他在,真好。

白天順著他坐下的方向側過身子,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胸腔發出的將強有力的心跳聲,緊張的情緒瞬間消散而盡。

“怕嗎?”他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語氣溫柔的像是要掐出水般。

白天伸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