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樣做的原因,儘管這些原因看上去有些糾結,矛盾,甚至不太合理。可當我看到他寫著,凡張家入青銅門守護者,隨著那一時刻的到來,必不能生還,除非永遠終止他們所守護的秘密時,對我來講,這事就已經沒了選擇。

我心不在焉的將冊子翻到最後一頁,然後準備起來留在日後詳加參詳,卻見汪藏海居然在頁尾寫了提了一首詞,頗為出乎我的意料。

憶當年,容顏未老,與君縱馬任逍遙,俱是少年英豪。從別後,數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怎奈世事難料。隨君千日終有別,青山不老,為雪白頭。

我反覆的唸了幾遍,只覺得詞裡有某些說不出的含義,好像他在生命的盡頭有無法言說的遺憾。這首詞與遺書整個內容所表現出來的嚴謹,冷酷,算計的風格非常的不協調。沉思了片刻,我覺得汪藏海的一切還都是個迷。將冊子包好放進貼身的口袋,我打算再去最後一間石室看看,如果沒預料錯,那是汪藏海真正的墓室所在地。

沿石階而下,一座銅棺赫然出現在眼前,除了在銅棺上面天花板的位置懸掛了幾串青銅鈴鐺外,室內空無一物,顯得非常的落寞,我不由自主的嘆息了一聲,心中竟有百轉千回的心思忍不住心酸起來。一代大師,死後隱匿於此,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來來回回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天花板的青銅鈴鐺位置有點高,你不特意伸手去夠,肯定不會產生傷害性幻覺反應,這個應該是起到純裝飾作用,不過用張家的青銅鈴鐺作為裝飾,汪藏海的愛好還真有點特別,也許天才本身就是與眾不同的吧。

我將目光又移向銅棺,這棺做得也是非常的與眾不同,棺蓋與□□的連線部分竟然裝了機括,而且是那種外部鎖死的機括,四隻巨大銅爪垂下死死的扣住棺槨邊緣的抓扣,看這意思好像是防止裡面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如果這樣推測起來,那極有可能是汪藏海在最後時候自己進了棺材,然後啟動機關將自己鎖死在裡面的,我的心裡有些發冷,覺得汪藏海這個人身上好像有著一種變態的冷靜和對自己的殘酷。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猜想也許汪藏海服藥後身體異化反應太嚴重,但是即使是變成血屍,這種防範規格有有些超標準,難道是萬奴王,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的顫慄了一下,我聽見了自己牙齒的磕碰聲。

可我實在太想看看棺材裡的汪藏海,那個死了千年,卻依然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究竟最後究竟怎麼了,而就我個人來講,那種好奇心一旦像熊熊烈火被點燃起來,就很難被放棄,不管後果是什麼。有時候我自己也曾經分析過自己的性格,舉得有些過份的執拗和偏執,否則決然走不到今天這一步。我決定開啟棺槨看個究竟,同時在心裡盤算一旦發生意外應該如何逃命。

銅棺的機括開關很容易找,因為本來就是防裡面不防外面,我啟動了機關,四隻巨大的銅爪同時鬆弛,脫離了剛剛還緊抓的棺槨邊緣,慢慢的收回到棺槨的四角,形成蓮花狀。

我掏出匕首,心下有些後悔沒帶著那把留在張克明處的黑金古刀。因為吳家祖墳裡這隻粽子的戰鬥力級別太高,實在是沒把握。

使勁平推了一下棺蓋,銅製的東西太沉,移動起來非常吃力,但是棺蓋還是滑動到了另一側,我的精神緊張到了極點,觀察著棺槨裡的動靜,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馬上就準備逃命。

安靜,除了能聽見我自己的呼吸聲,室內一片寂靜,不像有什麼意外要發生的樣子。過了很久,我吐了口氣,鬆弛了一下緊繃的身體,將頭探到銅棺上方向裡面看去。

空的,竟然是空的,我的推測竟然完全錯誤,我不甘心的將蓋子又推開了些,好讓自己能看清楚些,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見銅棺的內側四壁上嵌滿了類似玉俑身體上的那種隕玉薄片,我恍然大悟,這實際上是另外一種隕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