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表什麼看法,因而只是說了十分簡短、但卻十分準確的四個字:“自尋死路。”

蕭北給她的意見是——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去。

但是誰讓沈墨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因而非但決定自己要去,還攛掇蕭北一起……

一想到會有沈墨的同學和朋友,再加上是沈墨最好朋友的婚禮,蕭北就很痛快地應道:“可以陪你。”

這女人,不懼怕把他帶出去見光了?

從前就好像只有和陸嘉逸在一起才是光明正大一般,一提到他,恨不得在那些故人面前,把和她的關係撇得遠遠的。

週六一早,沈墨早早就起來忙活。雖說嘴上說的是“這是那丫頭的葬禮”,但畢竟也是時時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從早早起床叫蕭北,就已經暴露了她的在意。

未免搶新娘的光芒,沈墨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一條簡單的牛仔褲,腳下的玫粉色高跟鞋,才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喜慶。

蕭北打量她半晌,對她的這一身裝扮只做了三個字的評價:“真丟臉。”

天知道沈墨現在有多想一拳頭招呼過去!

但是考慮到,蕭北可是自己的門面擔當,所以……忍了。

倉促下辦成的婚禮,情況自然不能有多美妙。雖說全部的流程還在,但處處都能看出是緊趕著完成的。

時時穿著婚紗,潔白,美麗……這本應是一個女人一生中笑得最幸福的時刻,但沈墨卻無法從時時的臉上看出真正的笑意來。時時的笑容,僅僅是掛在臉上的一張畫皮。趙正曦還是像從前一樣,一臉正派,見誰都很和氣。

不明就裡的人,都以為時時和趙正曦之間很幸福,都覺得時時找了一個正人君子。

蕭北可能覺得看著這對新人有些鬧眼睛,因而從儀式一開始,就一直盯著沈墨看。

為了確保蕭北能有耐心堅持下整個流程,沈墨也只好不動聲色,任由蕭北這麼看著她。就當自己當了幾個小時的模特吧。

看到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沈墨真的很想要衝上前去,打斷這場婚禮。好像只要時時戴上這一枚戒指,就等於服下了一粒慢性毒藥。總有一天,毒性積累得強了,會將她腐蝕得連骨頭都不剩。

“哪天也辦一場婚禮?”原本是很悲傷的思緒,但是耳邊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呵呵……”沈墨道,“麻煩,太麻煩了……還是不要了吧。”

“真話?”蕭北問道。

“嗯嗯……”沈墨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周伯父和周伯母都沒有到場,所以婚禮流程看起來有些奇怪,完全沒有父母致辭這一段。司儀只是儘量用不尷尬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新娘的爸爸媽媽臨時有些急事,人在國外,無法趕回。但卻以最誠摯的謝意,感謝諸位的捧場……下面有請我們新郎新娘為在場諸位敬酒……”

沈墨隔著空氣,都能感覺到此時司儀明顯的尷尬。不僅僅是沈墨,自然還有時時的同事和同學。隔壁桌那個帶著眼鏡的生物學學霸,宴席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在一口一口地喝酒。

“哎,那人在留學的時候,一直追求時時來著”,沈墨悄悄給蕭北指了指那個生物學學霸,“但可能是沒有什麼感情經歷吧,所以特別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做出的事情都奇奇怪怪的。有時候聽時時說那些事情,我都替他捏一把汗啊。”

“這種人的感情才真”,蕭北道,“你們女人就是膚淺。天天把甜言蜜語掛嘴邊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騙子。”

“呦呵……哲人啊!”沈墨讚歎道。

沒想到蕭北這傢伙對感情方面還是挺有一番領悟的麼,這感情觀,恰好和她的相契合。

哎?不對!等等……

蕭北這意思,是誇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