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道,但是本王就是這般愛你,愛到這般情不自禁,你怨本王也好、恨本王也好,這一生你都要註定與本王綁在一起。”

雲逸寒微微有些觸動,他站起身來,看著柔媞:“你——何苦這般?以你的才貌,縱然不是女王,也會有甘願為你出生入死,怎麼這樣執迷?”

柔媞給他慢慢的穿上衣服,低聲道:“本王只要你。”

看他並不推斥的穿好衣服,柔媞微微一笑,魅惑天生,牽著他的手道:“來賓已至,吉時已到,我們上殿吧。”

無奈的雲逸寒,只得隨她上殿,在他剛剛踏上金殿的那一刻,無數道目光全數向他襲來,羨慕有之,嫉妒有之,恨亦有之。

可是他的唇角卻漾起幾絲苦澀,聽著禮官高聲念著敬賀之詞,聽著鼓樂喧天響起,熱鬧非凡的精絕國民紛紛跑到殿外瞻禮,而他執著女王的手,只覺得心中複雜如五味瓶,身不由己,竟到這種地步!

突然想起軍須靡的話:倘若你想知道她愛不愛你,看她肯不肯為你棄了這江山就知道了。

柔媞揮手,禮樂倏地停下,就聽見她微微啟唇,聲音卻傳遍了整個朝堂,所有國民都傾巢而出,齊齊的伸長脖子,聽女王講道:“從今日起,我柔媞將這精絕國與我的丈夫雲逸寒共享。”

眾人譁然一片,卻都齊齊跪倒:“謹遵王上聖諭。”

禮樂再度響起,柔媞接過兩杯酒,遞與愕然的雲逸寒一盞,微笑道:“夫君——請”

雲逸寒只得接過那盞酒,心中也微微動容,她竟然這般待他,而自己從來吝於回報,試想她除了做事有些陰邪外,似乎也並非十惡不赦,對於她,自己總是有愧的。

想至此,將那酒一飲而盡。這時所有的朝臣和庶民都分到了一杯酒,女王笑道:“今日本王已設下上百桌酒宴,人人有份,舉國同歡!”

頓時喝彩聲一片,熱鬧非凡。

雲逸寒望著柔媞作為女王的另一面,也微微有些痴了,她發號施令的時候,別有一種傲人的風采和氣度,那眼神中嫵媚流轉的光芒,顯然征服了所有精絕國民的心,難怪這個國度雖小,卻極為富庶,嫌少有犯罪發生。

當初他周遊西域各國,最終選擇定局在精絕,難道不就是因為這裡頗有世外仙境的感覺?

就在殿中氣氛達到沸騰高潮的時候,突然奇巖闖了進來,看著女王,翻身跪倒,道:“稟告王上,臣有要事——”

柔媞多吃了幾杯酒,臉上飛起豔色的桃花,看著奇巖,微笑道:“奇巖,過來,本王賜你兩杯酒——”

奇巖無奈的起身,來到女王身邊,低聲的說了兩句話,柔媞眼神一冷,煥發出迷離的璧光,她冷聲道:“既來之,則安之,請烏孫王上殿。”

就在這時,聽到殿外一陣馬蹄聲,眾人紛紛回頭,就連守城的五百將士,今日也並未執勤,而是在此歡聚,見突然來了那麼多兵士,都嚇得停住了酒杯。

就聽見一個陰沉的聲音道:“擇日不如撞日,女王的喜酒本王豈能不來捧場?”

柔媞微笑的在殿中站好,冷眸看著突然而降的軍須靡,心中頓時明瞭,她笑道:“烏孫王遠道而來,將士們辛苦了,請上座,本王與烏孫王要好好敘敘舊!”

軍須靡翻身下馬,對呼莫道:“你等可在殿外等候,也去吃兩杯喜酒。”

說完大步徑直向殿上走來,眾人的目光全數被他吸引,只見他落拓大方,神采飛揚,高大的身姿如鶴立雞群,傲人的王者氣度另眾人不敢仰視,就見他來到柔媞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冷聲道:“女王,好快活啊!”

柔媞眼神一寒,冷聲道:“烏孫王就是這麼回報你的恩人?”

雲逸寒也上前一步,急聲道:“軍須靡,你不在長安,怎麼卻在此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