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停下了腳步,她不能走,她要讓他去救父親!

南晴媚眼如絲,彷彿感覺不到海清身上的寒意,身子越發向他靠去,當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捏得疼痛時,不禁皺了下眉頭,抬起頭才發現海清的目光已經轉向了門口。

是她?她來了?

“雲哥哥,她——”南晴難耐的呻吟出聲,而海清卻冷冷的推開南晴,他慢慢的向長夫走去,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那抹碧瑩瑩的綠光,那是蛇形吊墜!

“你——”長夫的眼淚瞬間滑下,“你跟我去一趟藥鋪。”

海清的身子慢慢靠近,他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深,一把抓住長夫的手,海清一把拉住長夫,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之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挑出那枚吊墜,那種質感與自己的完全不同,雖然形似,用的也是最好的材質,卻沒有那種刻骨的冰涼,沒有那詭異的綠光,沒有那王冠的標誌!

“這是什麼?”海清幾乎用所有的理智,對抗著耳中不斷響起的魔音,他的身子也越來越熱,眼中的綠意越來越濃。

幾乎被他的樣子嚇到,長夫卻悽悽答道:“這是你送給我的,我一刻也未曾摘下。海清哥哥,求求你,快去見見我的父親,他吐了好多血!”

海清冷眸一眯:“怎麼救?”

“孃親說,拿你的蛇墜就能救他!”具體怎樣,她也不清楚。

海清邪佞的笑了,果然是為了他的吊墜而來,她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騙他嗎?他們以為他那個時候太小,不會記得殺母的血海深仇嗎?

海清眼中的綠光越來越盛,彷彿為他開啟了記憶之門,停留在一個畫面之上,密室之中,夜明珠泛著昏暗的光澤,一個冷豔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五六歲的男童,她氣息奄奄的貼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清兒,清兒,你看清那個男人,是他殺死了母帝,將來你要殺了他的女兒為母帝報仇!記住,她叫長夫,見到她就殺了她!”

母帝指向的那個男人,就是他今天下午在韓家藥鋪見到的那個,儘管隔了十年之久,他那種霸道囂張的氣場,卻絲毫未減!

若不是母帝封存了那段記憶給他,他豈會知道,這個貌似單純的女子,竟然為了套走他的蛇墜,欺騙他!

“海清哥哥?”長夫被他那怪異的表情嚇到,他那目光彷彿要刺穿自己。

“你要蛇墜救你父親?”海清的聲音如同刀片一般,割在長夫的身上。

“是。海清哥哥,求求你救救他!”長夫上前抓過他的手,想要將他帶走。

“為什麼不用你的來救?既然是我送你的,那就和我的一樣,具有同樣的效力?何必非用我的?”

“啊?”長夫愣了一下,是啊,這個問題她為何從來都沒想過?

這時南晴下了床,從背後抱住海清,嬌柔的說:“因為,你的是假的。”她的臉色紅幾乎能滴出水來,手指也開始慢慢的伸向海清的胸膛。

“假的?怎麼會是假的?”長夫驚愕的撫摸著自己的吊墜:“不,我帶了好多年,怎麼會是假的?”

海清見她驚愕的模樣,心中的怒氣已經勝過了慾火,她還想騙他?她如果坦誠的告訴他,求他諒解,或許——不!沒有或許!她是殺母仇人的女兒。

“長夫?”他幾乎用顫抖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之前她一直不肯告訴他,他的名字,沒想到竟然在這一刻,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欺騙、什麼叫心痛!

長夫驚懼的看著海清眼中閃過的綠色,那妖異而可怕的顏色,她幾乎嚇得要後退,可是她不能,她要求他去救她父親。

而海清,他一把撥開身後南晴的手,將長夫鎖在懷裡,她叫長夫!是那個男人的女兒!是殺母仇人的女兒!“清兒,她叫長夫,見到她就殺了她!”可是為什麼,他竟然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