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邊仔細聽的他每一言每一句。

“要說在那賭坊生活的大半年可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我養父的弟弟,便是我叔父,他叫馬晉風,那個老頭時常喊我學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然也教我識字賭術。要說起那印象深刻的,還數那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什麼觀局十法,不過老頭後來又改口叫它凌燕十觀。那時學這法子可是要了人命,晚上不讓睡覺,必須練習看那樹上有幾根紅繩紅結,白天必須看清繩子粗細,排個順序。”說到這兒,蕭衍彷彿回到了那般歲月,頭望著天空眼色惆悵。

女子擦了擦額頭汗水,好奇般的打量著男子。

“然後我叔父著了難,與我離散,我又偏偏命不好遇上了馬賊,後面又因為一個大誤會,掉進了一個洞裡。”啞兒聽見蕭衍一會兒是那馬賊,一會是誤會,最後還掉進了洞裡,也是嘴角彎起,覺得好不有趣。

蕭衍彷彿心裡憋了太久,把這幾年的事情一件件都自言自語般說了出來,點點滴滴都沒落下,說那馬賊追趕,那上樹摘野果,那取木做瓢,說那洞裡面魚肉鮮美,那武藝深奧,那出洞的奇法,說那九天山的景色,那回到鶴歸樓的奇遇,還有宴席上和廣涼師交手的心得,說那世上還有個酒肉和尚好不出奇,偏偏身旁還卻是跟著一個第一時間更新說著說著,蕭衍也不知說了多久,天色竟然都暗了下來。等到他回過神來,只見眼睛站著一位女子,此女蘭眉秀目,玉頰紅潤,素臉清雅,雙手挽著秀髮,兩個酒窩掛在嘴好不迷人。“姑娘你是?”蕭衍竟然認不出來眼前此人。

那女子衣衫破爛,指尖有一紅點,蕭衍這才意識過來“啞兒,敢情是你?!”女子輕輕點頭,對他笑了笑,有些害羞。

“好呀,啞兒打扮打扮也是一位美人啊。”蕭衍看著眼前這張秀臉,不自覺又想起那日樓中倩影,“不知她是何般模樣?”

“啊”女子張口喊了聲,指著院中晾起的道服,有些尷尬。蕭衍順著手指看去,只見那道服洗的七七八八,雖算得上乾淨,可幾處血漬隱隱約約還有痕跡,蕭衍一愣,這丫頭難道不會洗衣服?想著,走到水盆旁邊,只見水中滿是血跡,地上留著用過的皂莢。他又一奇,難道這血漬甚是難洗,“罷了罷了,人家姑娘肯給你漿洗衣服已是仁至義盡,你還要求頗高。”他想後,只覺口渴難耐,便回頭道“多謝啞兒,這衣服洗得好乾淨,不過我有些口渴,不知?”話未說完,女子跑進屋去端出一碗水來。第一時間更新蕭衍接了過來,只見碗底有少許泥沙,也不見怪,正要喝下,只看到女子嘴唇有些乾裂,“啞兒,此季天乾物燥,你也要多飲水啊。”女子聽了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唇。蕭衍眉頭一皺“奇怪,莫非?”他突想起荀先生說這地遭逢大旱,立刻跑到水井旁一看,只見井底已露出泥沙,水質不清,所剩無幾。

“怪不得這丫頭洗的衣服不乾不淨,原來這水也用完了。”蕭衍一愣,心中一熱,“啞兒你來喝了這碗水,我還不渴。”女子聞聲搖了搖頭,揮手拒絕。蕭衍轉念一想,“啞兒,我才得知此間著了大旱,井水取之不易,你又給我漿洗衣物,這水你先喝才可,如若不喝我也不喝。”

女子一聽,眉頭一皺,不知所措。“你要不喝,我可倒了!”蕭衍作勢要倒,女子趕忙揮手示意,“是了是了,你喝一半我喝一半才公平,你是女子理應先喝。”女子聞言,片刻才點了點頭,接過破碗轉過身去喝了一小口,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