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啞兒著十君各有千秋,不免有些憧憬,“看來,老先生真不是一般人。。。”

“蕭衍,你說那不忘生是朔水宮的主人?”李川兒拍手大笑,“好,好極!這不忘生是你的師叔祖,你和朔水宮便有些聯絡,若是能請十君下山助我,大唐何愁不興?”

“如果能請自然是好。”蕭衍笑了笑,嘆道,“昨夜山上那六個怪人應該看出了我的武功來歷,也依然冷冷淡淡。”

“凡大才者必有怪異之處。”李川兒點了點頭,“他們不賣你面子也是常理。”

“那如何請他們下山?”楚羽生問道。

“難。”蕭衍搖了搖頭,“雖然那不忘生是覃昭子的師弟,可與我只有一面之緣。”

“左右突厥王庭不宜久留,等返回長安途徑金山之時,我定要親自登門拜訪!”李川兒心頭醞釀起那求才的法子,面露悅色。

男子看著她終於淡去了那斬將的悲痛,也不免欣慰笑了笑。

“蕭哥哥。。。”啞兒見著男子面色疲憊,有些心疼,趕忙拉起他的手掌,“怎麼了?”

“臭小子,你那故人還沒說呢!”楚羽生緊追不捨,“趕緊趕緊,你小子見聞頗為有趣,說給我聽聽,這大漠荒涼可是無聊的緊。”

蕭衍點了點頭,知道這事也須給李川兒一個交代,當下把慕容涼德的身世說了一遍。

“呵!原來是慕容家的人,這廝二十多年還想著報仇。”楚羽生笑道,“倒也說得上國仇家恨。”

“他做的也不錯,只不過與我們立場相悖。”陸展雙淡淡道。

“不惜自己的節氣,屈身降胡,便是為了報復大唐。”狄柔搖了搖頭,“他莫非不曉得這戰亂一旦開起,天下又有多少無辜之人要殞命麼?”

“他自然知道。”李川兒嘆了口氣,深深望著蕭衍,只覺男子神色中還有隱藏,“世間上的事便是如此難解,這慕容涼德一家被叛軍屠戮,換著你們任何一人,也不會忘這血仇。可若是因為這私仇,挑起戰亂,又要牽連多少無辜的人。私仇到底和天下而論,渺小不堪。”

“這慕容涼德和他弟弟倒是兩個模樣。”陸展雙沉聲嘆道,“廣涼師當年誅殺叛軍賊廝千餘,可唯獨留下慕容止,這才不至於動亂天下。”

“蕭衍,你和他是故人。”李川兒忽然抬起頭來,關切問道,“他定然也問過你這恩怨何解,你給了他答案麼?”

“給什麼答案,我聽著都煩。”楚羽生打趣著“換做是我,一掌斃了。”

“這就是命運。”蕭衍笑了笑,淡然道,“我給不了他答案。”

“就是!不如一刀殺了。”楚羽生拍手道,“這般死結,只能生死而解。”

“白臉說的對。”蕭衍點了點頭。

“世間這般恩怨,便是無法化解麼?”啞兒嘆了口氣。

“沒有什麼化解不化解。”蕭衍搖了搖頭,向帳外行去,“我們每個都有自己的恩怨,若不是為了內心的解脫,誰又會赴死求個往生?”

“臭小子說的痛快,那你的恩怨如何?”楚羽生笑道。

蕭衍聞言停在帳門前,淡然道,“你姐說的道理沒錯,私仇和天下相比渺小不堪。可我只是一個人,不是那神佛諸天,我心中自有善惡,所以我殺了黑風山的強匪,殺了江湖上作惡的宵小,殺了自己的摯友玩伴。這就是命,我必須做的。。。”男子說著目色透著堅定,“可殺了人,就要做好被他們家人所怨恨一輩子的準備,想斷去恩怨瓜葛,又要奢望別人的理解和認同,甚至死者親人的寬恕,這種人沒有資格談恩怨。”言罷擺了擺手,向著自己營房行去。

啞兒看著蕭衍背影,終於明白這個昔日樂觀善良的男子,到底揹負了什麼樣的決心才會陪在李川兒身邊,而李川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