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沒這事兒。可事兒已經出了,能不讓他東郭祺祥知道嗎?”

昭荀點點頭道:“那行,我回去就跟冰殘哥說,派個人去追齊王府的人。他們這會兒只怕還在回京的路上呢!”

隨後,小丫頭抓了藥回來,昭荀細心地交代了煎服的法子,這才離開了。等翠月喝下藥湯後,兮兮屏退了左右,坐在*沿邊上看著她問道:“翠月姐,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兒呢?剛才多嚇人啊!”

臉色慘白的翠月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想到就那麼一回……這孩子是不能留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可你真不打算讓祺祥知道嗎?他好歹是孩子的親爹!”

翠月慘然一笑道:“親爹又如何?難不成要我憑著這孩子逼著他娶我,逼著齊王府的人接受我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已經有枕兒了,不求別的了。索性打掉,一了百了。兮兮,你能不跟小王爺說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祺祥為了孩子娶你,可即便你真想拿掉這個孩子,這事兒他也該知道!你先別想太多了,翠月姐,養好身子再做打算。”

翠月在家休養的這幾天,兮兮接管了她手裡的事兒,王府鋪子,翠月家三頭跑。元胤不在,沒人管得住她,冰殘想禁足也禁不了。她給滿興在作坊裡安排了一個活兒,又把莊氏派給了尹媽媽,兩口子做得倒很高興。

莊氏聽說翠月病了,下了工還去幫忙照看枕兒,或是幫著乾點別的活兒。翠月過意不去,常留了莊氏和閏虎在家吃飯。陌香暫時沒事兒做,也會帶著鞦韆來湊湊熱鬧。

那天傍晚,蕪葉送了兩隻將領們在城外林子裡打來孝敬兮兮的野雞。莊氏利索地收整乾淨了,在灶上燉了白果人參腐竹湯。閏虎下學後直接來了這邊,跑到伙房裡跟莊氏招呼了一聲兒,便去院子藤架下陪枕兒和鞦韆玩去了。

莊氏收整完了,走出伙房時,看見閏虎在往鞦韆嘴裡塞東西,忙喊道:“別亂給鞦韆吃東西,仔細噎著了!”閏虎晃了晃手裡的糕點說道:“這是餅子,不會噎著鞦韆的。”

“喲,哪兒來的?”莊氏瞧了瞧閏虎手裡的糕點,拍了他腦袋一下笑問道,“誰給你買的?陌香嗎?”

“不是,是姐夫!”閏虎吃的滋滋有味兒道。

“姐夫?哪個姐夫?”

“還有幾個姐夫啊?”閏虎眨了眨眼睛望著莊氏反問道。

莊氏忽然想起是誰了,忙坐下問道:“你見著祺祥小王爺了?你四嬸不是說他不在城裡嗎?”

“回來了唄!今天下學的時候他在學館門口等我,給了我一兩銀子買點心吃。”閏虎笑米米地說道。

“死孩子!”莊氏笑罵道,“又拿人家小王爺的銀子,看把你嘴吃叼了!這糕點哪兒用得著一兩銀子呢?餘下的呢?”

“在這兒!”閏虎把包裡的幾顆散碎銀子掏出來交給了莊氏。莊氏放在手裡撥了撥,笑問道:“你姐夫找你幹什麼?特意送銀子給你花的?”

“姐夫問我翠月姐姐這幾天在幹什麼?怎麼沒去鋪子裡?”

“你怎麼說的?”

“我說翠月姐姐病了,在家歇著呢!”

“那他沒說來瞧一眼?”

“沒說,”閏虎搖搖頭後又神秘兮兮地對莊氏噓了一聲道,“娘,姐夫說了,不讓我告訴別人他回城了,您可不能跟別人說,要不然下回我不告訴您了。”

“回來就回來了唄!還不能叫人知道?”

“不能說,我和姐夫說好了的!”閏虎很認真地說道。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弄得那麼神神秘秘的做什麼呢?”

這時陌香從翠月屋子裡走了出來,笑問道:“什麼神神秘秘的?”

“哦,沒什麼,閏虎跟我說著玩兒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