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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一兩個省,這樣的大肥肉誰看了不眼紅?一旦失了權勢,也就失了身家性命。”
“所以嚴嵩就算病死老死在這個相位上,嚴世藩也會接著乾的,就是為了嚴家不給滿門抄斬,他們也會牢牢地把持著這個權力,使之成為他嚴家的世襲之物。胡部堂。您有濟世之才,難道也願意看到這樣嗎?內閣首輔的那個位置,應該是你的才對!”
胡宗憲的瞳孔猛地一收縮。沉聲喝道:“天狼,慎言!胡某並無功名之心,那個內閣首輔的位置,也不可能落到我的頭上。”
天狼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嚴黨遲早是要倒臺的,即使是胡宗憲,衝著不讓嚴世藩壞了自己在東南的大事。也會在關鍵時候上去推嚴黨一把,只是嚴黨一倒,這些年來嚴嵩父子所提拔的官員大臣們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玉石俱焚,即使如胡宗憲這樣心繫國家,立下大功的重臣,也至少會被免官貶職。甚至下獄論罪。政治鬥爭向來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那個內閣首輔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輪到胡宗憲去坐的。
胡宗憲的表情變得落寞:“閣老我還是清楚的,他雖然有自己的弱點,但還不至於禍國殃民,可是現在他年歲大了,東樓又是肆無忌憚,做得太過份。他的一世名聲,也早早地毀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我現在只希望他能認清形勢,不要一條路走到黑,在史書上留下罵名。”
徐文長剛才一直沒說話,這會兒忍不住開口道:“部堂,既然如此,您何不修書一封,或者趁著每年回京的時候和嚴閣老面談一下呢,讓他多少也讓嚴世藩收斂一點,國家垮了,難道對他嚴家就有好處了?”
胡宗憲長嘆一聲:“你們都有所不知,現在老夫已經基本上見不到嚴閣老了,這兩年回京,我每次都上嚴府拜訪,可都被東樓拒之門外,給他的書信,也從來不回,想必也都給東樓截獲,所謂疏不間親,東樓現在還跟嚴閣老住在一起,嚴閣老就是和老夫見了面,又怎麼可能聽我的話,去得罪自己的兒子呢。”
天狼點了點頭:“胡部堂所言極是,而且我聽說皇上喜歡修道,每天都會寫一些別人看不懂的青詞焚燒,以求天意,內閣諸臣中,只有嚴世藩最會寫這東西,嚴嵩現在人已經老邁,這青詞之事完全要靠嚴世藩,乃至於處理平時的政事,也都是在內閣中不當即處理,而是要帶回家中交嚴世藩辦理,所以嚴世藩這個還沒入閣的工部侍郎,就有小閣老之稱。”
胡宗憲點了點頭:“天狼,你說東樓一定會勾結外敵,這是你的猜想還是親眼所見?上次他在蒙古大營,你好象也只是說他賄賂俺答汗,讓他們搶夠了就撤軍,還不至於跟俺答建立更進一步的聯絡吧。”
天狼冷笑道:“那次只不過是他們的初次相見,被我正好撞上了而已,事後是不是他們還有接觸,又有誰會知道呢。現在的宣大總督許綸就是嚴嵩的鐵桿黨徒,他若是開關放人出去和俺答汗接頭,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胡宗憲站起身來,負手背後,來回踱了幾步,嘆了口氣,也不看天狼,喃喃地說道:“天狼,你說東樓和倭寇也有接觸,可曾是親眼見到?”
天狼正色道:“此事絕非虛言,那天卑職在南京城中發現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上泉信之,此時他已經改名為羅龍文,和那徐海,毛海峰一起,帶著二十多名倭寇劍士,漢人打扮,卑職當即就跟蹤他們,一直到城外,才撞見了他們與嚴世藩的碰頭。”
“這些倭寇,聽說了嚴世藩的好色之事,就想尋一絕色女子送給嚴世藩,本來在秦淮河上找到了一個絕色的歌女,可不曾想那女子是徐海的昔日情人,所以徐海把那女子贖身買下,去年嚴世藩與蒙古人做交易時,曾被武當派的沐蘭湘女俠撞見,險些喪命於沐女俠劍下。”
“所以這些東洋人就想著劫持沐女俠,將之獻給嚴世藩,以作為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