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請了!”李觀魚說道。

兩人端起酒杯,又一起飲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是三杯酒入腹。

這時,左宗棠渾身酒氣微微一升騰,面頰微現紅sè,瞧向他,“你我兩人在這裡飲酒說的雖然閒話不少,卻都是知交實話。人生在世,任他王侯高官還是平民凡夫,誰不想多結識幾個真正的知己好友,此生若能有幾個貼心知己好友,不論是當個無拘無束行走天下的遊客浪子還是做個傾力奔赴前程仕途人都算幸事,其他的還有什麼能夠與之輕易相比的?”說到這裡,又接著一笑,“可是世間萬態沒有如一,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旁人鑑別知己好友很複雜,不過我的要求卻很簡單,只要我能欣賞這個人,自己心底有什麼話都願意對他說出來,便是難得一人,可謂是我左某的知己好友。”

李觀魚拱手笑道:“剛才大人對我說的這番話自然也是心裡話。”

左宗棠道:“正是。”哪知道他說完微微一嘆氣,坐在那裡顯得有些落寞。

李觀魚平時少見他有如此嘆氣憂思樣子,覺得不解,開口問道:“大人,難道你還有什麼心事不成?你有什麼心裡話不妨對我說出來。”

他說道:“剛才你對我說你在太平軍被人抓住把柄陷害關入大牢,你的這番話也引起了我的同感,我也曾被人這般陷害獲罪關入牢獄,最後差點丟了xìng命。”話雖這般說,言語平淡顯得波瀾不驚。

“哦?”李觀魚卻目光一動,有些吃驚,“什麼,左大人也曾被人關入牢獄治罪,還有這等事情?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能將大人輕易關入牢獄治罪,還想治大人於死地?”

左宗棠一笑道:“我只不過一個湘軍將官,官府幕僚,上面比我官職大的人多得是,任誰都能輕易治我的罪,這又算得了什麼?”當下,他便將這件心事說了出來,原來就在他和李觀魚分別這近半年內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左宗棠在胡林翼湘軍手下擔任要職,雖然也領兵打仗但主要還是為軍隊督辦糧草後勤要務,之前因為湖北湘軍和太平軍長期激戰消耗,湖北一省不能支撐,胡林翼便派他到湖南為軍隊籌措糧餉,左宗棠奉胡林翼命令到了湖南會見湖南巡撫駱秉章,因為駱秉章也算以曾國藩為首的一派裡面的官員和湘軍關係密切,便答應了左宗棠的要求,在他的支援下左宗棠得以在湖南順利籌措餉銀。

可是,後來左宗棠在湖南地方籌措餉銀的時候查出了湖南有一總兵樊燮私下貪贓枉法,剋扣侵吞軍餉,左宗棠將此事彙報給駱秉章,駱秉章便授權左宗棠查辦樊燮私自侵吞銀餉之事。左宗棠辦事幹練,事先準備充分指認樊燮的證據,當下便將樊燮的總兵官職革除,追回被樊燮私吞的軍銀,餘下繼續追究查辦,整件事情辦得乾脆利落。

駱秉章和左宗棠聯手將湖南總兵樊燮依法查辦,本來算是的上一件整治軍政為湘軍籌措糧餉的好事,令人拍手稱快。可是,料不到這一下卻惹出了更大的麻煩,始料未及。

原來,樊燮不僅以前當任總兵官職,而且背後還有更大的靠山,此人是當時湖廣總督官文的親戚,和官文有姻親關係,他因為被駱秉章和左宗棠抓住把柄依法嚴懲查辦,官職丟掉,心底十分不服,便將此事上報給官文。

官文是朝廷親命的湖廣總督,負責節制湖北、湖南兩省,地位非比一般,他便又派樊燮蒐羅罪證,將直接查辦令樊燮丟掉官職的左宗棠治罪,將其關入牢獄,結果左宗棠也因此身陷牢獄,而且事情還不僅僅如此,官文治左宗棠的罪名裡面說左宗棠沒有朝廷正式任命的官職卻越權辦事,陷害同僚,犯了朝廷忌諱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