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這張中級靈符的時候才會那麼的不情不願,這樣的靈符每用一次,都等於大大浪費了他的分潤所得,由不得他不心疼。

中級靈符隨著法力的注入而不住的啟用發亮,符篆流轉,千萬道淡薄靈動的靈氣青煙散溢,在場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的異像吸引,只是那千萬道靈煙在四處遊走片刻後,卻並不遠飛,而是從半空中轉折回來,往司徒琉的背後慢慢遊去。

楚河與胖子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倆並沒有看過“千氣萬尋符”搜尋找人的效果,只是司徒琉的臉色卻漸漸慘白起來,一顆一顆大滴的汗水從他那張老臉上慢慢的滑下。“司徒老師,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危險,這是您親口教過我的道理,怎麼您自己,反而忘記了?”

下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氣機交錯反覆,一道明亮璀璨若煙花一般的劍光,從司徒琉背後的怪石蔭翳中刺殺而出,朱鵬駕馭著手中劍器整個人如飛騰一般襲向司徒琉,手中長長的鋒銳帶著精純的功力卻並沒有刺擊向司徒琉周身任何一處要害,相反,朱鵬一劍正中司徒琉手中那張靈光散溢的符篆。

“啊……”劍器與靈符相擊,在大多數情況下吃虧的鐵定不是鋒銳的劍器。

手中靈符被朱鵬一劍刺碎,卻如同一劍捅穿了司徒琉的心臟一般,這個矮小的中年人啊的一聲驚叫,千萬道錯亂氣機元氣反噬自身,他仰天便噴出老大一口血水,體內氣息脈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不停不住的往外嘔血,司徒琉整個人在片刻之後就沒了聲息。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鵬,在轉瞬放倒一個同階修士後,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手中一柄層次不高的低階法劍。

因為怕被那“千氣萬尋神符”的雜亂氣機反噬殺傷,所以朱鵬擲劍一擊後,根本就沒再管那柄品相不高的劍器,那柄法劍被靈符爆飛之後,遠遠的落開,劍身上滿是破碎裂紋,看來就是取回來也夠嗆能用了。

中級靈符爆散所引發的靈壓把那個胖子和白衫楚河都迫退了兩步,當一切氣機元氣都漸漸平復時,司徒琉已經嘔血倒地,而朱鵬卻施施然的從那怪石嶙峋中走出,走到了兩人面前,靜靜的冷風在吹,山林間一片沙沙的迴響。

一襲白色衣衫的楚河靜靜看著被朱鵬一擲後,炸飛出老遠的劍器,足足半晌,才對著朱鵬冷冷的言語:“你,並不是一個優秀的劍修。”

語氣如冰雪一般冷澀,就好像朱鵬剛剛擲劍的舉動是多麼大的過錯一般。

朱鵬聳了聳肩,卻並沒有什麼言語,在江州這片地界,因為五個頂尖劍修大派的強盛,受其影響天下修士幾乎愛劍成痴成狂,愛好劍術與劍器的習慣廣為流傳,甚至溶入了部分風俗中,個別極端的修真者甚至如凡間武夫一般提出了:“劍在人在,劍亡人亦亡。”

非如此不能得劍道至理的激烈理論,而很明顯,眼前這位楚河就是這一理論的大力擁護者,看到朱鵬剛剛那擲劍一擊,他簡直就如同死了親孃一般惱怒如狂。

那股冷森森的劍意一下子便鎖定在了朱鵬身上,同時,朱鵬注意到楚河身後那個胖子,正微微的後退,然後相當隱蔽的唸咒施符。朱鵬本來攏在身後的雙手驀然伸展,現在是一打二,越拖越不利。

“死”朱鵬雙手一伸,空氣中便開始閃爍出一陣陣“刺啦刺啦”的怪響,他的雙手之上覆蓋著一對閃爍著黑青光色的鐵皮手套,這是一對中級上品的法器級手套,雖然比靈器低了整整一個層次,但與他修行的《鐵煞元磁化噬手》相合,倒也能把他煉氣一層的修為催動到極致。

鐵煞護身淬體,元磁化噬萬物。

朱鵬雙掌一伸,四周空氣中便閃爍出一層層稍顯稀薄的鐵煞元磁之氣,衝著那白衫少年鋪灑而出。

“哼,一手爛大街的低階功法也敢和小爺我折騰較量?”

話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