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招暗含後手的招式在柳忠的眼裡,卻全是破綻。一個二品武者,早已對自身的力量做到完全掌控,收發自如。 眼見兩件兵刃即將碰觸,柳忠突然往回一帶折花刀,復又往前突刺。 “啊!”何管家眼看著自己的大鍘刀即將與對方的兵刃碰觸,卻不料眼前的老頭動作宛若靈猴,瞬間變招。刀尖帶著寒芒直刺而來。 此時要變招已是來不及了,何管家立時身形下沉,以手中的鍘刀刀身去擋柳忠的這一刺。 “叮!”清脆的聲音響起,折花刀的刀尖刺在鍘刀刀身之上,一股大力傳來,何管家肥碩的身軀頓時站立不穩,往後退出兩步。 好在此處乃是水池,水的阻力與浮力作用下,沒讓他摔倒。 柳忠一擊得手可不會留下丁點的時間讓何管家調整,緊跟而上又是一刀刺出。這下,何管家避無可避,身子再次一沉,以尖頭硬生生受了柳忠這一刀。 一串血花隨著柳忠收刀竄出,撒在池子裡將原本清澈的池水染上了一點點的嫣紅之色。 “老匹夫,你究竟是何人?”何管家任由肩頭血流如注,一邊發問,一邊猛力揮出鍘刀橫掃面前的柳忠。 “你家爺爺的名號叫大唐!不!良!人!”柳忠同樣揮刀迎擊而上。內力鼓動之下,折花刀在空氣中發出陣陣顫動之音。 “嘡!”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迴盪在何管家的耳邊,他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將大鍘刀盪開,險些讓他抓不住這把鍘刀。 “二品!?”何管家此時才察覺出不對勁。對手的力量與速度完全將自己壓制。若沒有二品以上的實力,他自問同階沒人接得住他這一刀全力橫掃。 再看鍘刀,其上已經崩掉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刀刃。顯然,對方的武器也比自己的大鍘刀要精良數倍。 “少囉嗦!把命留下!”柳忠欺身而上,雙手握刀自水中斜斜向上撩起。寒芒自水中乍現,直接破開了何管家肥碩的肚皮。 何管家如被劃開肚皮的癩蛤蟆一般仰倒在水池中,肚裡的腌臢貨全都流了出來。池水被染成一片殷紅。 看著何管家死不瞑目哦臉,柳忠自語道:“何仇,海捕文書上有你的名字,十一年前何家村與相鄰的大王莊因水源械鬥,你一人殺了大王莊三十餘口。今天帶你的頭顱回去交差,也算是告慰那些冤魂了。” 柳忠手起刀落,於水中砍下何管家何仇的頭顱後,才從池子中走出。 原本熱鬧的浴場,此時已經空空蕩蕩沒了一人。柳忠也不急著離開,將折花刀與何仇的頭顱放在一旁,換了個池子,洗去身上的血水,才悠哉悠哉去換了衣服,步出浴場。 浴場之外,已是被數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這些人個個舉著火把,提著兵刃,嚴陣以待。 柳忠一手握刀,一手提著何仇的腦袋出現在門口,渾身上下不自覺地散發著肅殺之氣。 “這位朋友,請報上名號,我家城主請你過去一會。”一名著青衫,道士打扮的老者上前兩步,對著柳忠一抱拳。 “吳天,江湖人稱吳道人,海捕文書上有你的名字。”柳忠看了看手裡的人頭,將之放在浴場門口:“你的首級我要了。” 轉身,柳忠穿出。手中折花刀出鞘,寒芒閃動,一刀劈下。吳天大驚,藏於袖中的一對分水刺被取出,十字交叉往上格擋。 “斷!”柳忠爆喝一聲,折花刀去勢不停。 “叮噹”一聲,分水刺斷! “噗嗤”一聲,折花刀砍在吳天左肩之上,直接斬斷了吳天的肩頭琵琶骨。 “啊!你是、你是二……”吳天的話還沒說罷,柳忠已經抽刀再揮,將他的頭顱斬斷。 “嘶~”周圍人群盡皆倒抽一口冷氣,這使刀的老頭子,實力恐怖至極! 一腳將吳天的頭顱踢回浴場門口,柳忠抬刀指向人群中一人道:“你!江洋,大業三年永濟鎮丁家滅門案就是你做的,出來受死!” 被柳忠用刀所指,大聲喊出名字與罪行的江洋,麵皮抽搐。身邊之人不知為何慢慢退開,獨留他一人。 “你們別被他嚇倒了,與其讓他一個個殺了我們,還不如放手一搏還有活命的機會。咱們百多人一起上,即便這老東西是個一品武者,也得死!”江洋眼見眾人已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