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看著大堂上的這一幕,心中驚慌,關於崔明德的事情他知道不多,但是最多地就是些個風言風語的詆譭話。 作為崔家這一代唯一得了功名之人,又是個庶出子,自是會被正房出得那兩個兒子所嫉妒,所以在崔家本家內並無什麼對崔明德的好評。 “大、大老爺,崔明德是崔家庶出子,其很早便取了功名離府做官,崔家的事情他並未參與……”何二一邊說,一邊看著長孫無忌漸漸變冷的臉色,這話,便就此打住了。 “你再好好想想。”長孫無忌陰沉著臉道:“他可是當了快十年的漕運使了,崔家南北往來的貨物多走水路……” 何二聽著長孫無忌說了一半的話,心中立時明白了自己該怎麼說:“崔家的確有許多貨物走的是漕運水路,其間有什麼門道的小的不知。但是,這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畢竟崔漕運和家主是父子。” 長孫無忌聽了何二的話,臉色卻是沒有半分改變。陰鷙的雙眸盯著何二,一眨不眨。 “咕嘟”何二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一下,乾澀的喉嚨裡根本沒有液體。長孫無忌的表情告訴何二,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對不起了,二少爺。”何二在心裡暗道一聲,為了活命,他準備好開始誣陷。 “崔、崔漕運以前每年都會回家過年節。每次回來都會帶著大量的金銀珠寶。小的、小的有幾次無意間聽到崔漕運說過,這些都、都是他、他受賄所得。這些動畫系全是由老太爺親自登記造冊的,小的、小的沒資格知道。”何二磕磕巴巴說完,悄悄抬頭去看長孫無忌的臉色。 “哼哼,你很聰明。”長孫無忌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何二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 在長孫無忌的授意下,何二哆哆嗦嗦,將剛才的話一併寫在了自己的供詞之上。 長孫無忌拿到新的供詞,臉上的喜悅之色便掩飾不住了。 陛下要的是五姓七望,一個個地倒下去。不但生意要倒,他們在朝堂上的權柄更是要徹底扳倒。 “把他帶下去,好酒好菜伺候著。若是出了差池,你們全部都跟著去陪葬吧。”長孫無忌對著身邊這些吏員、差役冷聲吩咐著。 這些人中是否有崔家或是五姓七望中的人,他不知道。所以,只能用這樣的話來震懾其中可能的暗樁。 長孫無忌不是個心慈手軟之輩,他的理念便只有一個,疑者皆有罪。若是何二在他刑部大牢出了事,那麼,這幫子看守之人必定有問題,到時候全部殺掉便是。 前些日子永珍樓開張,朝中大小官員皆是前往捧場。只他長孫無忌與孔穎達未曾前去,不但他自己沒去,還不準自己的幾個兒子前去。不為別的,只為兩個字,避嫌。 孔穎達避嫌的目的是出於科考,而他避嫌的理由便只有一個,就是為了扳倒崔家,將清河崔氏從大唐的權力機構內連根拔起! 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崔家的案子釐清之前,他長孫無忌便不會離開刑部。 但說崔俊,果然如自己所言一般,當天下午便老老實實地待在陸德明處修學,直到日暮黃昏才告辭離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便聽到裡面傳出一陣陣:“喝喝、哈哈”之聲。推開院門,便見小白芷正在院中練習著一套拳法。 亞見崔俊回來了,這妮子只瞥了一眼,根本沒停下的意思。看著這個被自己撿回來的小賊竟敢無視自己,崔俊便有心要去逗逗她。 “白芷,跟少爺去樓上。”崔俊板著臉道。 “不去。”白芷乾脆利落地拒絕崔俊。繼續練她的拳法。 “你個死丫頭敢不聽我的話?誰給你的膽子?”崔俊詳裝生氣,挽著袖子就壓做上前打人之勢。 “我柳爺爺說的。”白芷停下動作言說:“他讓我專心練武,還叫我不要怕你,你已經打不過我了。” “就你這手下敗將,學了幾天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跟少爺叫板了?”崔俊挽好袖子,又將袍襟塞入腰帶之內。 “啪!”雙手一拍一分,右腳往前一步,擺出個黃飛鴻的標準起手式還我河山。 對著小白芷勾勾手指道:“來!小妮子,今天少爺和你過幾招,免得你被那老不正經的給騙了。” “我不,柳爺爺不讓我普通人動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