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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尺,說既然要結拜,就得弄得隆重點,至少也要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有香燭祭神明,有好酒敬兄弟,必要的時候還得往酒裡滴上幾滴鮮血,這就叫做歃血為盟。
結果三人在各自的寢室裡翻找了半天,找到三四節碎蠟燭,還是上回停電急用之後留下來的;香實在是找不著,結果張初初拿出自己的蚊香,鹿鳴翻出檀香,各自點了一盤。按理說敬兄弟應該是白酒,可張初初喝白酒過敏,只好以啤酒代替。該有的道具備好之後,三人煞有其事的跪在一起,赫然發現結拜究竟要說些什麼臺詞也不知道,於是只好上網搜了一篇電視劇的臺詞照著念。
最為詭異的還是他們喝酒的環節,其實都是因為怕疼,卻誰都嘴硬不肯開口,結果最後把針都拿出來了,張初初才說:“別扎針了吧,都沒消毒,怪不衛生的。”
“我說也是,小可愛說的沒錯。”宥普應和道,“我有個辦法,我們燒道符或者酒喝,也算是儀式到位了。”
“燒符?”
“嗯。”
宥普口中所謂燒符只不過是燒了一張用圓珠筆亂畫過得衛生紙罷了,然後把燒剩下來的紙灰分勻到每個人的杯裡,三人舉杯相敬,一飲而光,大有一種英勇獻身的感覺。果不其然,當晚三人輪著連上了好幾趟廁所。
“好好好,還有最後一項就完美了。”張初初拍手。
“還有什麼啊,我的小祖宗。”宥普抱怨。
“吶,既然是拜把子的異姓兄弟,當然應該是知無不言,彼此之間不能有秘密。”張初初指了指自己,又點了點宥普和鹿鳴,“我先說,我被人包養過。”
“什麼?”宥普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嗯,我被包養過,那人比我大了二十歲吧,有家室的。”
“現在也?”
“沒了,去年我就把他甩了,我現在是單身貴族。”說著還有意地抖了抖肩“好了好了,我說完了,換你們了。小普,你先說。”
“嗯。。。”理了下思緒,“我和談了四年的男友分手了,因為他劈腿。”
“不夠勁爆,不過也算你過吧。”張初初右手託著下巴,“鹿鳴呢?”
“他呀,他沒什麼秘密的。”宥普打圓場。
“嗯。”鹿鳴深吸了口氣,“我暗戀我們班一個人很久了。”
“誰?誰?”張初初興奮不已。
鹿鳴不做聲,抿著嘴,下嘴唇拼命往嘴裡嘬。
“是誰啊?怎麼沒聽你說過?”張初初窮追不捨。
“我都沒聽你說過誒。”宥普故意佯裝不知情,接著說道,“好了行了行了,秘密說完了,都散了吧。”宥普想岔開話題,他知道鹿鳴為難。
“你別說,讓我猜!”見鹿鳴依舊不張嘴,張初初換了個策略,“額,是不是簡白?”張初初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聽到這個名字,鹿鳴原本霧濛濛的嚴重也燃起了點光亮。
“你怎麼知道的?”一時到自己說漏嘴了,宥普下意識的無了下自己的嘴,“我是說,你怎麼會覺得是簡白的?”
“很明顯啊,他和簡白之間的感覺就是愛情的酸臭味。吶,我在這方面是專家,就像別人都誤以為你們是一對的時候,只有我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不是。”張初初緊追不捨,“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是。”鹿鳴應聲道。
“還真是啊。”宥普繼續裝傻。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張初初繼續追問。
“小可愛!”
“怎麼的,我只是好奇嘛。”
鹿鳴的嘴蠕動兩下,始終沒發出任何聲音,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腳尖前方一點點的地面,一不小心出了神,眼前出現的竟是第一次見到簡白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