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官們去操心,你就不要多想了。”

說著,青竹頓了頓,又道:“好了,你先把藥材拿去軍醫處分類吧,我也該忙去了。”

“是……”那年輕的雜兵面上顯然有些不滿意青竹說的話,不過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揹著藥蔞往軍醫處去了。

看著那年輕的雜兵的背影,青竹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想著忙完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等著裴子墨,好給他說一下這珈蘭關裡頭軍心的事情。

第二天,蠻族大軍沒有發動攻擊,第三天也一樣,而青竹他們依舊早出晚歸,外出去尋找藥材,回來的時候再替關城內受傷的將士換藥,日子居然平靜了下來,可是越是平靜,越是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就在第三天晚上,蠻族大軍居然在三更時分,發起了攻擊,而這一次,蠻王將所有的狼騎都派了出來,那些狼騎順著攻城車上的木臺,直接上了關城外城城牆,沒有了狼群的牽制,狼騎幾乎是勢如破竹,在關城之上大肆廝殺,無數的將士在狼騎面前,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就那樣被無情的撕碎。

裴子墨急忙阻止兵力反撲,關城之中,存放糧草和藥材的地方,居然同時燃起了熊熊大火,頓時,關城內的將士就有些顧此失彼了。

危機之時,裴子墨只能一面命令軍中的雜兵和輔兵拼死前去救火,一面命令將士們死守城門。

雖然已經盡力抵擋,但是在內外夾擊之下,珈蘭關關城城門越發的岌岌可危起來。

與此同時,蠻族大軍趕製出來的投石車,也將無數的巨石投向了關城城牆的薄弱之處,尤其是城門,更是派出撞城車一波接一波的撞擊著,一個多時辰之後,城門已經搖搖欲墜。

有將士建議大家退入內城,利用內城城牆固守,卻被裴子墨不假思索的就否決了。

正因為裴子墨的堅持,加上西北軍和寧州軍通力合作,在黎明破曉之前,蠻族大軍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卻了。

關城之中的狼騎,或死戰,或從城牆上跳下退走,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除了一地的屍體之外,就半個蠻兵也看不到了。

蠻族大軍這自殺式的攻擊讓裴子墨心中驚疑不已,一顆心如同吊了十五隻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等他安排好修補城牆關防,回到帥府之後,一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夏醫官不見了!”

聽到訊息的那一瞬間,裴子墨只驚得五臟俱裂,直接抓住那報信的親衛的衣襟,大吼大叫起來:“青竹怎麼會不見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本帥要你們何用?”

報信的親衛臉上一陣白一陣紫,惶恐不已的看著裴子墨,顫抖著說道:“主帥息怒,是……失火之時,夏醫官她,她讓我們去幫著救火,所以……所以……”

“她讓你們去救火,你們就去?你們拿本帥的命令當什麼了?當耳旁風嗎?真以為本帥不敢殺你們嗎?”裴子墨氣急敗壞的衝著親衛吼道,吼著吼著,忽然錚的一聲,拔出腰間的短劍,直接往親衛的頭上砍去。

“主帥息怒!”

一看到裴子墨盛怒之下的動作,跟著他一起回帥府的幾個將軍連忙搶到裴子墨的面前,一邊架住裴子墨的劍,一邊快速的說道:“夏醫官既然讓他們去幫忙救火,那就一定會想辦法躲起來的,先前關城之中太過混亂,沒準是夏醫官躲在什麼地方,忘記出來了,咱們派人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找?”裴子墨雙眼通紅的看著攔住自己的幾個將領,喘著粗氣吼道:“到什麼地方去找?若青竹當真沒事,她現在就應該出來了,她不會不知道,如果我看不到她,會擔驚受怕,她不可能會放任我在這裡,為她擔驚受怕的!”

一個文士模樣的參將也連忙開口,看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