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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聲乏,便匆匆離開了。
這兩人都想通了,心結也解開了,兩人喜滋滋地對坐著,雖然誰都不說話,卻也情意綿綿。
只不知還有一個人不知內情,正被煎熬著。
此時元雋的心也亂了,他在宮中2年,正是和霜陽、郝連傑一起讀書的時間,他當然知道郝連傑對德妃的隱隱的敵意。
再加上剛剛見面的時候,郝連傑臉上一瞬間出現的陰氣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若是他要報復德妃,那璃兒……
心煩意亂的元雋想站起來,結果一用力,只覺得背上傳來一陣撕裂的的痛,痛得他“啊……”一聲,在外面侯著的侍女聽見聲音,進屋只見元雋雙手撐在桌上,臉色有些蒼白,額上已滲出點點冷汗,忙問,“公子,這是怎麼了,要緊麼?”
“沒事……”元雋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把我扶到床上去,我歇歇就好。”
“是,公子小心。”侍女伸手去扶,卻見他背部一片殷紅,嚇得她尖叫出聲,“啊……,公子,想必是傷口裂開了。”扶著元雋在床上趴好,忙說,“公子,你稍歇著,我去叫人。”便急急出去了。
元雋怕她去叫嫣桐,剛張口要叫她,突然想到,桐兒還在醫帳忙著,不在府中,而且,一個小丫頭又怎麼能知道要去叫桐兒呢,想必是找趙沛言去了。
也好,趙沛言知道他傷口裂開了,必定回去找桐兒來,還能再見一面,下次便不知道何時能見了,桐兒……。
明知不可為,明知相思苦,還是忍不住地牽腸掛肚。
只覺得不止背上痛,頭也痛,剛才起身受了風,現在傷口又裂開了,只怕是要發燒了。
………【93。表心意(1)】………
當趙沛言找到嫣桐時,她已經在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
這兩日,地動的餘威已漸漸少了,災區的秩序已漸漸恢復,傷員也基本處理妥當,便與藥童們商量,留下白芨和白芷繼續在靖州救治後續的傷員,其他人先回蒼梧郡去。
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便聽見趙沛言匆匆趕來,說是少爺傷口惡化,發了高燒,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一聽這話,嫣桐忙帶著紫菀,拿上藥箱,趕往楊府。
“怎麼會發燒這麼厲害呢?發生什麼事了,受涼了嗎?”
“姑娘知道的,我因為一直也在醫帳這邊打理,只聽侍女說是背上衣服有血,想是傷口裂開了。而且……”趙沛言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心中猜測說出來。他覺得,少爺這次生病說不定就跟眼前這位有關呢。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而且什麼?”嫣桐有些不明白。
“而且您昨天救的那位小姐是我家小姐。”趙沛言最終選擇了自以為的隱瞞,卻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竟也道出了一部分的原因。
當然,在他這個“而且”的誤導下,嫣桐也有些疑惑地將部分當成了全部,心中疑問,兄妹重逢不是應該開心嗎?怎麼成刺激了,還刺激得傷口惡化了?
不及多想,已來到楊府東廂房,掀開房簾,一陣病氣襲來,心下一緊,看來他真是病重了。嫣桐嘆了口氣,唉,當日在京城何苦裝病誆我回去,沒想到一一語成讖。
快步走到床邊,聽見他口中喃喃,仔細一聽,竟是叫著她的名字。
鼻子一酸,眼淚便在眼眶中打轉,被她堪堪忍住,唉,元雋,這是何苦呢。我雖於男女之情懵懂,但我也深知,若思念不深,何至於神志不清時仍聲聲叫著我的名字。可如果真是相思至深,那又何苦拒我千里呢。
只覺得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竟是眼中的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元雋啊,桐兒第一次知道自己會掉淚,就是因為你啊。當初和爹孃分離,跟隨師父進山,我也沒有流淚啊。
紫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