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年也才22歲,考過三次都沒中秀才,還想等來年再考時,就遇到三十一年嚴重的災荒了。溫林領著妻子、女兒和爹孃妹妹一家6口出家門,到三十二年的時候流落到了永北廳時,只剩下他母子二人了。

到了永北廳,沒有功名也長不到跟文有關的活幹,母子二人只得學別的難民一樣在碼頭邊搭了窩棚住。他平日就到碼頭的貨場上給人做挑夫,掙苦力錢,過年前半個月,就在集市上賣對聯,他娘就幫人洗衣服做點針線掙錢。

有了點餘錢後,就在鎮子邊村裡租下了間屋子,有了落腳之地,年復一年的過了下來。

但天有不測風雲,先是她老孃因為時常掛念死去的親人夜夜流淚,兩年後瞎了眼睛,母子二人的生活變得更艱苦起來。到了去年冬月時,他母親就因為一場大病,倒下了,時常吃藥卻一直不見好轉。為了掙到更多錢,他省著飯食卻拼命幹活,結果暈倒在了碼頭的貨場上。

浩清哥昨天下午剛好去了碼頭想看看有什麼好貨物,結果正好就給遇上了,就把他送到了附近的醫館。再後來,就這麼順理成章了。浩清哥聽他醒後說了情況,便把家裡要請夫子的事說了,結果他說不用給月錢,只要讓他母子有個落腳之地,再讓他老孃冶個病就感激了,願意給我家做牛馬。

聽浩清說完時,我只覺得真是有夠狗血了,但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又一次聽到了災荒的訊息,而且是遇上了六年多前的兩個受災者,雖然早在自己重生到這時就知道那是事實,也聽說了後來更多的災荒事件。

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也不會改變得了歷史的,以自己的力量更是阻止不了災荒。可這一刻,還是想要盡力去改變一些不會被歷史所記錄下的小事情,真覺得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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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收麥子

跟堂伯家商量了讓他們兩家暫時擠著住的事後,我就跟著浩清哥收拾出了下面房最邊上的一間屋,把兩張木架子床上換上了新做成的墊絮和新被子,讓溫林母子在堂伯他們旁邊的一間屋裡住了下來。

晚飯時,幫忙的大伯孃和我親親老孃都趕了回來。溫林見家裡是這麼一大家子人,雖然很是意外,但除了羨慕也沒什麼其實表現。直等堂伯他們和溫林母子睡下後,一家人才是在坎子上說起了白天永紅媳婦孃家人的事情來。

我的親親老孃和大伯孃開始一人一句講了起來。我見一家人都沉了臉,一副要審判她倆人的樣子,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打圓場,她們兩人已經紅著眼框,在爺爺等人一人兩句的提問中,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遍。

原來兩人自從中午見奶奶丟下那些話就回來後,永紅媳婦孃家幾個女人還表現得很是委屈的鬼樣子,老孃和大伯孃兩人大概明白原因後,就當場跟她們理論起來。村長和幾個老人聽了幾句也大概知道了原因,勸說著兩方人給新人留些情面才是沒吵起來。老孃她們兩人算是熬到了下午擺席,為了全兩家的面子,忍著吃了幾口飯才是離席回來了。

聽著兩人把白天跟那幾個女人說笑的話說了一遍,我算是明白了。真相果然跟我和大哥兩人在作坊裡分析的沒什麼出入,當時兩人真都以為那家二姑是把叫小玉的女兒藉機讓她倆相看了,或許說,應該是那幾個女人誤導著讓她們那樣以為的。

事情說開,家裡的人也都再沒什麼怨怪的。原本白天很是生氣兩人的奶奶還細聲細語的安撫道:“行了,白天我也是太急,這事畢竟對咱們家不管是芽兒還是幾個小子都不好。以後你們經了這事,也留些心眼,別再跟人隨便說起孩子們的親事來。也倒不是咱們掙了錢就看不上誰。只是如今打著結親心思的怕是不少了。我和你們爹早兩年都商量過的,幾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