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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但是赫德拉姆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當下，赫德拉姆就大聲笑了出來，聲音太大甚至還牽動了傷口，引來了一陣咳嗽。

“陛下，喝水。”門外的侍衛走進來給赫德拉姆倒水，拍背。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無比熟悉，像是已經做了百八十遍了。

赫德拉姆把手帕扔到了紙簍裡，慢慢地喝著杯子裡的水。

“黑血？”可馨大驚，那手帕上綻開的血漬竟然是黑色的“陛下，你……”

赫德拉姆揮了揮手，示意那個侍衛先下去。

“陛下你中毒了？”可馨不是詢問，而是確認。

“毒，不是毒。”赫德拉姆搖了搖頭，沒有消沉，只是單純的敘述，“這是一種詛咒，我活不過一年的。”

“醫師說的？”剛說完，可馨就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以赫德拉姆的身份自然是請了最好的醫師，她這麼問真的是多此一舉。

“嗯，神水也沒有任何作用。”赫德拉姆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平淡無波，“不過，這一年夠我做其他準備的了。卡爾回來之後，我就會讓他解下大將軍的職務，和你一起回家鄉。”

“真的？”聞言，可馨自然是喜不勝禁。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赫德拉姆套用了可馨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半閉著眼睛，有些虛弱地笑道。

“陛下，您累了。好好休息吧。”可馨也看到了赫德拉姆的疲倦，出聲說道。

“沒事。你坐到旁邊，同我再說兩句話。”赫德拉姆指著的是一張椅子，離床頭大約30公分。

可馨坐了下來，見赫德拉姆又開始低聲咳了起來，半天也不見侍衛進來，只好伸手輕輕幫他揉著順著氣兒。

不成想，赫德拉姆突然抓住了可馨的手。可馨不由得吃驚叫道：“陛下陛下”

赫德拉姆的手青白，骨節分明，緊緊地抓著可馨的右手，力道過大，甚至還蹦出了青筋。

可馨想要抽出，但是她一個女子哪裡有赫德拉姆的力氣大。於是，可馨放軟了聲音，“陛下。疼。”

見狀，赫德拉姆才稍微鬆了鬆手，但依舊抓著可馨的手，不肯徹底放開，像是在對可馨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可馨，你生一個女兒吧。最好長得要像你。”

“這生兒生女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可馨心裡暗自嘀咕著，還生？她已經生了三個了，再生豈不是要趕上母豬了？還有，你的爪子是不是該鬆開了？趁著赫德拉姆一疏忽，可馨立刻抽出了手。

赫德拉姆還有些戀戀不捨的，不過爪子並沒有追上來，而是說道：“我有預感，你下一個肯定是女兒。”

可馨很不華麗地翻了一個白眼。預感？要是預感這種事真的準確的話，那現在也就不會是女少男多的局面了。再說了她多大了，已經三十多了，她實在是不想生了。

赫德拉姆還在繼續說著，“如果你生了女兒，就讓她嫁給我兒子吧。”

“啊？陛下，我們高攀不起，再說了，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讓孩子他們自己解決吧。”可馨連忙起身說道。這一句話就想要他們未來的女兒，這怎麼可以？

赫德拉姆皺著眉頭，半響才說道：“也對，這也要孩子們合不合得來，要是弄成一對冤家那可就麻煩了就像是我和辛迪”

赫德拉姆已經是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但是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還是不要插嘴最好，省得說不好，好落成自己的不是。所以，可馨只是閉口不言。

赫德拉姆又盯著可馨看了半天，像是在看一個極為罕見的把寶物。半響後，才懶懶地說道：“你去休息吧，等到卡爾回來你們直接回家就行了。”

“謝陛下。”可馨行了一個禮，趕忙告退出來。在這裡呆了只不過半個小時，可馨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天